尽管水管锈迹斑斑,水槽上结层污泥,但迪伦拧开冷水管时候还是满心期待。开始水管里什也没出来,她皱皱眉,感到有些失望。但紧接着水槽下面传来嘎嘎吱吱声音,她小心翼翼地退几步,此时水管中喷出股棕色水。水流撞在水槽壁上弹射起来,要不是迪伦及时往后跳两步,差点又被脏水溅到。在喷射几秒钟之后,水流开始平稳下来,变成看上去很清澈涓涓细流。
“太好。”迪伦说,指望着这次能洗这多天来头个澡。她用水洗把脸,
谢天谢地,他们在太阳落下去之前早早地就到下个安全屋。又是间石屋子,迪伦纳闷这是不是又是自己“杰作”,几乎所有安全屋都是千篇律。
难道自己对于避难所和家概念就是这个样子?她仔细回想着白己可能在什地方把这二者联系在起。
她和琼起住(不,是曾经起住)公寓是栋红砂岩楼房,周围全是模样建筑。她祖母在去世前住在郊外个孤零零地方,但是那也是座现代化小木屋,屋外是个精心营造出美丽花园,里面点缀着些造型奇特石狮子和小矮人。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像家样地方。
除——哦,对——她爸爸曾经在电话里提到过他住处。他说那是幢样式陈旧石头房子,只够他和他那只叫安娜狗容身。眼前屋子就是那个石屋在她想象中样子吗?或许她潜意识想让她看到点自己期待见到、却又始终无法遂愿事物。
有时候,她会想象着门开,个男人走出来。
在她想象中,他面容英俊、身体强壮、慈祥和善。想到这些她自己也不禁笑,然后意识到自己对父亲想象也就仅此而已。她从来没有见过张父亲照片,也实在回忆不起来他离开之前样子。她摇摇头,把这些冥思苦想全都驱散到旁,跟着崔斯坦向前门走去。
这房子虽然有些轻微破败,但还是让人感到舒适安慰,就像是经过漫长而艰难旅程回到家里样。前门是硬橡木做,尽管历经风霜雨雪,但仍然很坚固。窗子长期,bao露在苏格兰恶劣天气中,外面结层灰尘与污垢。虽然上面漆正在剥落,但木质窗框看上去依然完好。这里没有精致花园,但门前铺条小路。地面缝隙里已经悄然钻出些杂草,但总算还没有完全占领地面。
崔斯坦带头进屋子,温馨安逸感觉还在延续。
这间小屋没有其他小屋那种荒废已久、乱七八糟样子。迪伦瞎想道,莫不是自己已经在荒原上越待越自在?屋子头有张床,旁边是张桌子,上面放着截已经燃半大蜡烛,桌子上还配有破旧五斗橱。屋子正中、壁炉前摆着桌椅。在屋子另端是间小厨房,里面有个带着豁口、脏兮兮水槽。迪伦上前观瞧,看着老式水龙头,不知道现在它们还能不能用。她牛仔裤上还沾着层泥。在这切蠢事发生之前,她返回公寓换上件灰色罩衫。现在衣服风帽上已经被污迹染得斑斑点点,还有些被撕破小口子。她甚至不愿意去想自己此时看上去是什“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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