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帘，接着崔斯坦就看见大颗大颗
泪珠顺着她脸颊从下巴滴落。
“对不起，”她对着石板地小声说，“
错
。”
现在她明白。当初他那些话不过
不管刚才是什
让他动弹不得，现在这些都不复存在。他
只手紧紧攥着她小臂，箍得她生疼，向她刚来方向路狂奔。
魔鬼们发出刺耳尖叫声和吼叫声，但他跑得太快，它们来不及抓住他，只能无可奈何地把魔爪抓向迪伦，路紧紧跟随。有时它们离得只有米远，崔斯坦边赶路，边还要应付着恶魔们利爪与尖牙。他低着头，下巴紧绷，手紧紧攥着迪伦手腕，路奔向安全屋。
“你究竟到这儿来干什？”他们刚进屋，崔斯坦就怒气冲冲地质问起来。恶魔们叫嚣渐渐消失，屋子里显得平静安宁，然而崔斯坦似乎每个毛孔都要冒出火来。
“怎？”迪伦困惑地看着他。难道他看见自己不高兴？
他看似冰冷实则炽热眼神告诉她绝不是这样。这双眼在注视她时候闪烁着光芒。那种光芒不是光线造成幻觉，看上去有些让人害怕。
然闪现出伊莱扎画面，迪伦仿佛看到她无休无止等待身影，等着那个永远也无法到来丈夫。这切都是因为她刚才大喊大叫，她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再喊他。
但大错已然铸成，现在做什都太晚，那个女人已经死。
崔斯坦没有回头看她，而是低头注视着那个灵魂消逝地方———片高高荒草。剩下恶魔像鲨鱼样盘旋在他头顶，露出森森牙齿，随时准备扑过来把它们猎物撕碎，而他似乎浑然不觉。
当其中个俯冲下来，撕扯他肩膀时，当另只直接向他面门猛撞时，他都毫无反应。迪伦看得目瞪口呆，那顺着他脸颊往下流是血吗？为什他动不动呢？为什他不自卫呢？他为什不向安全屋这边跑？不向自己这边跑呢？
恶魔们个接个地朝他扑过来。看着他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立在原地，它们似乎无比欢欣鼓舞。迪伦根本来不及想，就冲出房门跑到路上。天色现在已经非常昏暗，身后小屋里炉火比白天看起来亮多。要是他还是动不动，要是她到不他身边……
“你来这儿干什，迪伦？”
“……”迪伦嘴张开又合上，却说不出话来。
这样对话场面是她之前没想到。拥抱太少，气氛太冷。
“你不应该来这儿。”崔斯坦接着说。他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踱步，手在头发里捋来捋去，然后抓起把头发，“带着你穿过荒原，到分界线，你不应该再回来。”
迪伦心里涌起种异样感觉。她脸颊发烫，肠胃痉挛，心脏在胸膛里怦怦乱跳，跳得她阵阵疼痛。
“崔斯坦！？”她气喘吁吁地飞奔到他身边，“崔斯坦，你在干什？”
魔鬼们在她脸周围飞来飞去，但这次她完全忽略这群横冲直撞东西。
“崔斯坦！”
他似乎终于醒过神来。他转过头，仍然被四处弥漫黑影笼罩着，他那张最初呆滞脸似乎刚从场沉思中清醒过来。迪伦大踏步向他扑过来，他也迎上去。
他轻声叫声她名字，镇定下马上喊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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