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冲着说,没有理她,走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里去,妈妈脾气可不大好,爸爸愈生气愈不说话,妈妈恰巧相反。进房时,把门顺带关上,妈妈把门用力摔开骂道:
“报应鬼!和你爸爸要给你气死为止。你爸爸说你没出息,点都不错,只会在面前耍强,给看脸嘴,中什用呀!猥猥琐琐,这大个人连小弟都不如!你爸爸说——!”
“好,好,请你明天再讲好不好?”打断妈妈话说。实在疲倦得失去耐性。妈气哭,她用袖子去擦眼泪,骂忤逆不孝。顶怕妈妈哭,她哭就心烦。从衣柜里找半天拿出块手帕递给她。真,觉得蛮懂得体谅妈妈,可是妈妈老不大懂得人家。坐在床上足足听她训半个钟头。不敢插嘴,实在怕她哭。
妈妈走以后,把放在床上书本、球鞋,统统砸到地上去,趴到床上蒙起头拼命
兴,脸沉下来。
“不知道?还不是不用功,整天糊里糊涂,心都没放在书本上,怎念得好?每个月三百块钱补习老师,不知补到哪里去。什不知道!就是游手好闲,爱偷懒!”
爸爸愈说愈气。天理良心,真没有想偷懒。学校里功课都按时交,就是考试难得及格。实在不大会考试,数学题目十有九会看错。爸爸说低能,怀疑真有这点。
爸爸说这次能进南光中学是他跟校长卖面子,要不然,连书都没读,因此爸爸要特别用功。他说高中功课如何紧如何难,他教这科怎念,那科该注意些什。他仔仔细细讲许多诸如此类话。平常爸爸没有什和聊,们难得讲上三分钟话,可是在功课上头他却耐性特大,不惜重复又重复地叮咛。相信爸爸话对定很有益,但是白天去买书、买球鞋、理发、量制服,天劳累,精神实在不济。硬撑着眼皮傻怔怔地瞪着他,直到他要保证:
“你定要好好读过高,不准留级,有这个信心没有?”
爱说谎,常常对自己都爱说哄话。只有对爸爸,有时却讲老实话。说没有这个信心,爸爸顿时气得怔住,脸色沉得好难看。并没有存心想气他,是说实话,真没有信心。在小学六年级留过次级,在初二又挨过次。爸爸头筋,bao起来,他没有做声,说第二天要早起想去睡觉,爸爸转过头去没有理。
走出爸爸房门,妈妈马上迎上来,晓得她等在房门口听们说话,爸爸和妈妈从来不起教训,总是个来完另个再来。
“你爸爸——”
妈妈总是这样,她想说,总爱加上“你爸爸——”顶不喜欢这点,如果她要说什,会听。从小心中就只有妈妈个人。那时小弟还没出世,是妈妈幺儿,那时长得好玩,雪白滚圆,妈妈抱着亲着照好多照片,都当宝贝似把那些照片夹在日记本里,天天早上,钻到妈妈被窝里,和她齐吃“芙蓉蛋”,顶爱那个玩意儿,她面喂,面听瞎编故事,真不懂她那时耐性竟有那好,肯笑着听胡诌,妈妈那时真可爱。
“你爸爸对你怎说你可听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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