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有这样个女生。
你情愿把自己早上牛奶给她喝。
你情愿为她骑车
“没什意思,就是问问。”
“你什意思?”易遥拿饭盒手很稳。
听到流言不会只有齐铭个人,易遥也会听到。但是她不在乎。
就算是齐铭听到,她也不会在乎。
但她定会在乎是,齐铭也听到,并且相信。
17
食堂后面洗手槽。依然没有什人。
易遥和齐铭各自洗着自己饭盒。头顶是缓慢移动着铅灰色云朵。
快要下起雨。
“那个,”关掉水龙头,齐铭轻轻盖上饭盒,“问你个事情。”
“听说过,就那个特高傲女?”
“高傲什呀,她就是穿着制服鸡,听说吗,她最近缺钱用,百块就可以睡晚上,还可以帮你用……”下面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可是依然压不住词语下作和污秽。
齐铭拉开隔间门,看见班上游凯和个别班男生在小便,游凯回过头看到齐铭,不再说话。在便斗前抖几下就拉着那个男走。
齐铭面无表情地在洗手池里洗手,反复地搓着,直到两只手都变得通红。
窗外天压得很低。云缓慢地移动着。
“律二十元”牌子在夕阳里刺痛易遥眼睛。
那天晚上吃完饭,易遥没有告诉林华凤学校组织第二天去春游,每个学生需要交五十块。第二天早上,易遥依然像是往常任何天上课时样,背着书包,大早起来,去学校上课。
空无人学校。在初冬白色天光下,像是座废弃医院。又干净,又死寂。
易遥坐在操场边上高大台阶上,仰起头,头顶滚滚而过是十六岁浅灰色浮云。
16
“是说……”
“你不用说。明白。”说完易遥转身走。
刚走两步,她转过身,将饭盒里水朝齐铭脸上泼过去。
“你就是觉得和妈是样!”
18
“问啊。”易遥从带来小瓶子里倒出洗洁精。饭盒里扑出很多泡沫。
“你最近很急着用钱吧……”
“你知道还问。”易遥没有抬起头。
“为钱什都愿意吗?”声音里些颤抖,还是没控制住。
关掉水龙头,易遥直起身来,盯着齐铭看,“你说这话,什意思?”
枝桠交错着伸向天空,“就像是无数饿死鬼朝上伸着手在讨饭”,这是易遥曾经比喻。
依然是冬天最最干燥空气,脸上仿佛蹭蹭就可以掉下层厚厚白屑来。
齐铭在纸上乱划着,各种数字,几何图形,英文单词,不小心写出个bitch,最后个h因为太用力钢笔笔尖突然划破纸。连划破好几层,墨水晕开大片。
那瞬间在心里疼痛,就像划破好多层纸。
Bitch。婊子。
所有学校都是八卦和谣言滋生沃土。
蜚短流长按照光速度传播着,而且流言在传播时候,都像是被核爆炸辐射过样,变化出各种丑陋面貌。
上午第二节课后休息时间是最长,哪怕是在做完广播体操之后,依然剩下十五分钟给无所事事学生们消耗。
齐铭去厕所时候,听到隔间外两个男生对话。
“你认识们班那个易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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