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没带钥匙！逼丫头！”
她拉开门刚准备吼出去，就看到齐家母子站在门口。
“哦哟！要死啊！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啊你！就算不害臊这好歹也是冬天好伐！”
齐铭妈尖嗓门叫着，
边转身拿手去捂齐铭
眼睛。
林华凤砰地
母亲站起来，准备进厨房烧饭。
刚转过身，像想起什
来，“齐铭，她看病用钱不是你付吧？”
齐铭头也没回，说：“恩，
付。”
母亲声音明显高
八度：“你付？你干嘛要付？她又不是儿媳妇。”
齐铭挥挥手，做个“不想争论下去”表情，随口说句，“你就当她是你儿媳妇好。”
说没几分钟，就换台到她正在追部韩国白烂剧，看到里面男主角因为失恋而哭得比娘们儿都还要动人时候，她抽着鼻涕说，“作孽啊，太可怜。”
齐铭匪夷所思地望向她。
依然是横亘在血管里棉絮。
齐铭换好鞋，走到沙发面前，问，妈，你怎啦？
母亲放下遥控器，“你老师早上打电话来。”
眯起眼睛，顺着光线看进教室里去。
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
翻开屏幕，是易遥发来短信。
“不用等。你先走。放学还有事。”
齐铭合上手机。站起来走近窗边。易遥低着头拿着根借来皮尺，量着自己腰围。她低头读数字样子被下午光线投影进齐铭视线里。
母亲突然深吸口气，胸围猛得变大圈。
11
林华凤在床.上躺个下午。
没来由头痛让她觉得像有人拿着锥子在她太阳穴上下下地凿。直到终于分辨清楚那阵阵尖锐地刺激着太阳穴并不是幻觉中疼痛而是外面擂鼓般敲门声时，她火下子就被点着。
她翻身.下床，也没穿衣服，直接冲到外面去。
“说什？”齐铭拿起茶几上杯子倒杯水。
“说什？”可能是被儿子若无其事语气刺到，母亲语气明显地激动起来，“你个上午都没去学校，还能说什？”
“早上易遥昏倒，带她去医院，又不能留她个人在那儿打点滴，所以跟学校请假。”齐铭喝着水，顿顿，说，“请假老师也要打电话啊，真烦。”
母亲口气软下来，但话却变难听，她说：“哎哟，你真是让妈操不完心，小祖宗。还以为你上午干什去。不过话说回来，她昏倒关你什事儿啊，她妈都不要她，你还要她干嘛，少和她们家扯上关系。”
齐铭回过头皱皱眉，“进屋看书。”
齐铭把书放进书包，转身.下楼去拿车去。
10
开门时候母亲破例没有满脸堆着笑迎上来。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明显心不在焉。因为频道里正在播着国际新闻。
她兴趣是韩剧里得绝症妹妹如何与英俊哥哥交织出旷世恋曲。而世界上哪个地方被扔炸弹或者某个国家面临饥荒她根本不会关心。
齐铭记得有次也是全家吃好饭在起看电视，播到新闻频道时候正好在说中国洪水泛滥灾情严重，当时母亲脸看到苍蝇表情，“又来又来，没完没，不会又要发动们捐钱吧？他们可怜，们还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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