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遥坐在窗户下面
水泥台阶上，把试卷摊在膝盖上。
——做试卷。
——你
个人？
——嗯，上次考试没去，老师罚
个人重做。
——哦。
——帮做。
“哦。”易遥边答应着，边从饭盒里挑出来不吃肥肉，还有茄子。
“要吃牛肉
，”齐铭把自己饭盒朝易遥推
推，“从家里带。”
“嗯，不用。”易遥摇摇头，然后刚要说什，就朝旁边弯下腰去。过会儿抬起身来，扯过叠厚厚纸巾捂到嘴上。
“你到底打算怎办！”齐铭压低声音，有点恼火地问道。
“你别管，”易遥把饭盒盖上，“自己有办法。”
最后节课因为出现波折，所以老师也只能以拖堂来弥补被损失时间。导致出现在这样集体排在队伍很后面情况，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几分钟后，唐小米就扬着灿烂笑容，把饭盒递给队伍非常前面男生。不知道是哪个班级，笑嘻嘻地接过去，并且详细地询问需要什菜色。
易遥别过脸来，正好对上齐铭看过来目光。
食堂墙上大挂钟指向点。
人群渐渐稀少。窗口里师傅收拾着被掏空巨大铝盆，咣当咣当声音有点寂寥地回荡在食堂巨大空间里。
哦……”，“啊？”，“恩……”各种情绪单音节词里，是怎样慢慢地变成张得意而骄傲脸，像面胜利旗帜样，在某个制高点上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齐铭低着头，连抬头力量都没有。
窗外是春寒料峭天空。呼啸风声，隔着玻璃，清晰地刮过耳边。
08
“红烧肉！师傅多加勺啊别那小气嘛！”
——啊？
——啊。
——为什要帮你做？
——你就说你做不做嘛？
不知道是从哪儿面窗户玻璃折射过来反光，易遥膝盖上摊开来试卷上面，小块亮白色光班轻微地晃来晃去，看上去像是物理实验里面用放大镜点火，那块纸感觉随时都会变黑然后就冒起青色火焰来。
“你有屁办法！”齐铭忍着不想发火，把头转到边，“你要钱没钱，要经验没经验……告诉你，你别傻啊！你要是打算生下来……”
“你别傻，”易遥挥挥手，不想再和他讨论下去，毕竟不是什能摆到台面上来说事情，而且谁知道空气里竖着多少双耳朵，“你要生也不会生。”
易遥站起来，拿着饭盒朝食堂背后水槽走去。走两步转过身，笑容带着淡淡地嘲讽，“你那话说，好像你很有经验似。”
09
——你在老师办公室里干嘛？
“对，早上顾森西来找过你。”
“谁？”
“顾森湘弟弟，你那天掉进池里不是和他起？”
“哦。”想起来是谁，“他找干嘛？”
“问，他没说。”
“最讨厌青菜。”
“肥肉好恶心啊。”
食堂窗口前队伍排到门口，每天中午都是这样。动作慢点学生，只能选择些剩下很难吃菜色。
齐铭和易遥站在队伍最后面。齐铭探出身子望望前面依然很长队伍，微微叹口气。倒是易遥，无所谓地站着，脸上也没什表情。
隔着行差不多位置，站着唐小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