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遥看着顾森西上下滚动喉结,把头埋进膝盖上手心里哭。
男生准备着体操练习,女生在隔着不远地方休息,等待男生练好后换她们。
齐铭帮着老师把两床海绵垫子叠在起,好进行更危险动作练习。弯下腰拖垫子时候,听到班里同学叫自己名字,抬起头来看见几个男生朝着边努嘴,不怀好意地笑着。齐铭回过头去,看到站在边上顾森湘。她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在周围男
易遥坐在操场边台阶上,经过之前恐惧,易遥也不敢再有任何剧烈动作,所以以“痛经”为理由向体育老师请假。尽管眼下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感觉,个小时之前像要把整个人撕.开样剧痛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天永远是个温暖季节。气流被日光烘得发出疲倦暖意,吹到脸上像洗完澡之后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易遥在明亮光线里眯起眼,于是就看到踢球那群人里穿着白色T恤顾森西。他刚刚带丢脚下球,看动作样子似乎有些懊恼,不过随即又加速跑进人群。
易遥看着顾森西,也没有叫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白色T恤在强烈光线下像面反光镜子样。
易遥收回目光,低下头看着面前自己投影。风吹乱几缕头发,衣领在风里立得很稳。
都开始冒出大量冷汗来。
从腹部传来痛觉像山谷里被反复激发回声渐渐变得震耳欲聋。
有把掉落在腹腔中巨大锋利剪刀,卡擦卡擦地迅速开合着剪动起来。
恐惧像巨浪样,将易遥瞬间没顶而过。
07
其实也并不是多熟悉人,却还是微微地觉得心痛。但其实换过来想话,也还好是不太熟悉人,如果昨天遇见自己是齐铭,那这种伤心应该放大十倍吧。不过假如真是齐铭话,哪里会伤心呢,可以很轻松解释,甚至不用解释他也可以知道切。
易遥想着,揉揉眼睛。身边坐下来个人。
大团热气扑向自己。
易遥回过头,顾森西侧面半在光线下,半融进阴影里。汗水从他额头刘海颗颗地滴下来。他扯着T恤领口来回扇动着,眉毛微微地皱在起。
易遥把自己手中矿泉水朝他递过去,顾森西没说什伸出手接过,仰头咕噜咕噜喝光里面半瓶水。
最后节课是体育课。
老师发出口哨声音清脆地回荡在空旷操场上空。带着不长不短回声,让本来就空旷操场显得更加萧索。
跑道周围开始长出无数细细蒿草,天空被风吹得只剩下整片干净蓝,阳光没有丝毫阻挡往下照耀。晴朗世界里,每寸地面都像是被放大千万倍,再细小枝节,也可以在眼睛中清晰地聚焦投影。
如果从天空视角看下来,操场被分割为几个区域,有个区域班级在踢球,有个区域班级在100米直道上练习短跑,而在沙坑边空地处,散落着几张墨绿色大垫子,穿着相同颜色运动服学生在做着简单柔韧体操。前滚翻或者跳跃前滚翻之类。
颗足球跳几下然后就径直滚进草丛里,人群里声整齐抱怨。随后个男生从操场中央跑过去捡球。他额头上层细密汗珠在阳光下变得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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