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顾森西日记:
不知道为什,又突然想起你。已经好长段时间没有想起你。在日记里用“你”这样字眼,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在写信。可是真好想写信给你。那天在电视里看到,说是珠穆朗玛峰上研究站,也可以写信到达。
男生蜂拥着朝球场和网吧跑,女孩子三三两两地约好起去新西宫。
迅速走空教室里,钟源趴在桌子上。
偶尔抽.动肩膀,在黄昏模糊光线里也不是十分容易觉察到。
她旁边高大玻璃窗外,是片绚丽夕阳。
过很久,她站起来,收拾好书包,慢慢走出教室。
难以掩饰眼睛里兴奋而期待神色。除画面上主角钟源。还有坐在钟源身后言不发新转校生顾森西。
画面内容明显是有人把钟源头电脑合成到个日本AV女优身上,但是因为技术太好或者说刚好适合关系,看上去,就像是钟源本人样。最早到教室几个男生甚至撕下好几张放进自己书包。大多数人都看到时候,已经只剩下不多。等到钟源进到教室时候,她先是发现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女生是种幸灾乐祸表情,男生眼光就变得更加复杂和含义深刻。
等到钟源满脸疑惑地回过头看向黑板时候,整个教室变得鸦雀无声。就是在那个安静时刻,顾森西推开门走进教室,看见在众人安静目光里,个人红着眼眶咬着下嘴唇,边撕黑板上贴纸钟源。
钟源撕完所有剩下打印纸,然后红着眼眶走回到座位上。她坐下来之后,直低着头,肩膀因为愤怒而抖动着。“秦佩佩,把你红墨水给用下!”
突然回过头来钟源,把正在发短信秦佩佩吓跳。“哪有什红墨水……”秦佩佩小声地回过话。“你抽屉里那瓶啊!用掉大半那瓶!”钟源突然声嘶力竭地吼过去。
桌子上是大片shi漉漉痕迹。
站在走廊外顾森西,在钟源离开教室之后,重新回到教室里面,窗外是片浓郁树木。他从教室后面清洁室里找出干净抹布,把钟源shi漉漉桌子擦干净。空气里浮动出来噪点,密密麻麻地覆盖在桌面上。其实是覆盖在每张桌面上。但是因为惟独这张覆盖着刚刚擦完水痕,所以,在堆桌子里,显得格外特别。就像是所有穿着同样校服人群里面,孤零零自己。顾森西站在空无人教室里。时间缓慢地流逝。
16
真会有很多,涌动不尽黑暗源泉。
流淌出来冰凉而漆黑泉水,慢慢洗涤着所有人内心。
教室里安静片。过很久,秦佩佩才慢慢地对钟源平静地说:“你不说还想问呢,不知道是谁,把瓶用过红墨水放进抽屉来。”
14
课间操时候钟源被叫到学校教务处问话。顾森西看着排好队伍里空出来那个位置,心里就像是初夏上海台风天气样,无数卷动气流,让所有情绪都变得难以稳定。前面几个男生依然在讨论着那些合成出来电脑图片。零星可以听到些很猥琐想法。顾森西捏紧拳头,感觉血管突突地跳动在太阳穴上。
15
放学之后人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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