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望着漆黑天空说,因为那个约定时间到。
总是喜欢在莲漪山庄内看扬花飘零样子,无穷无尽,席卷切。那些绵延在庄园中细小河流总是照出寂寞身影,其实很多时候想找人说话,可是每次接触陌生人时候,只有个目,那就是杀死他们。
每次当用剑刺破他们咽喉,都很难过,像是自己在不断地死亡。
其实人不是到断气时候才叫做死亡,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亡,像是木偶,破剪断身后银亮操纵丝线。
总是梦见父亲,他和妹妹起在大漠中生活,梦见他英俊桀骜不驯面容,黑色飞扬长袍,和他凌乱头发,如同现在样子。还有他身后那把用黑色布匹包裹着明亮长剑葬月。还有妹妹,莲花。她应该有娘年轻时倾城容颜,笑时候带着江南温柔雾气,可是杀人时候,肯定和样果断而彻底。
尽头,是家喧嚣酒楼,看到里面七个刀客,其中最中间个,最为可怕。
父亲对说,莲花,上去,然后杀死他们。
父亲说这句话时候像是对说件理所当然事情。满脸平静,没有波澜。
后来那七个人全部死在手上,都是被剑划开血管,鲜血喷洒出来。最后死那个刀客是个面容瘦削人,他直望着,在最后时刻,他问,花丞是你什人。在他咽喉上轻轻放下最后朵莲花,然后对他说,他是父亲。然后看见他诡异笑容,这个笑容最终僵死在他脸上,永远凝固下来。
那天和父亲离开时候那家酒楼重新燃起灯火,红色灯笼在混满黄沙风中摇晃,父亲对说,莲花,现在你是大漠中最好杀手,除,也许没有人可以再杀死你。
梦中有时候还有大火,连绵不断大火烧遍莲漪山庄每个角落。在漫天火光中看不到娘看不到唱月剑看不到山庄看不到江南,只看到死神步步逼近。
每次挣
望着手中葬月剑,它雪白光芒映痛眼睛,它上面没有滴鲜血,光洁如同像牙白月亮,那满那满月亮。
父亲离开黄石镇时候将腰上块玉佩给路边个小乞丐,知道那块玉佩是上古吉祥物,曾经被父亲用五千两银子买下来。问父亲他为什要给个小乞丐。父亲对说,因为他是个真正乞丐。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父亲又开始抚琴,然后舞剑,黑暗中可以听到剑锋划破夜色声音,短促尖锐如同飞鸟破鸣。那天晚上又听到父亲在唱那首词: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在十八岁那年父亲对说,们离开大漠。
不知道为什父亲要离开,离开他守望十八年飞鸟和荒漠,离开他莲池,离开这里登峰造极杀手地位。对父亲说,父亲,们离开就要放弃切,你决定吗,父亲点点头,他说,因为们要去找你娘,还有你哥哥,他名字,也叫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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