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和些落拓男孩子混迹于这个城市黑暗底层,挥霍着自己青春和生命。在酒吧如同地震摇滚乐声中,再也想不起以前弹着吉他唱给岚晓听
第二天点名时候,听到老师叫齐铭,然后后面个熟悉声音说:到!回过头就看到那个家伙虎牙。
他好像很高兴似问,手机妹妹,你怎坐在前面啊?
因为今年命犯太岁。心里第三次向上帝发誓。
然后齐铭就成同学,每天都可以看见他穿着款式不同但价格昂贵衣服在面前晃,他那个人,爱干净爱讲究得要死。说你都干净得可以吃。他总是嘿嘿地笑。
那个夏天在记忆中轻快得如同没有忧伤青春电影,幕幕流光溢彩,无论什时候回过头去,看到都是快乐,没有难过。
长地飞扬在风里面,笑容清澈如水,他好像很快乐样子,因为他笑得白色牙齿全部露出来。看见他有两颗尖虎牙。
把手机递过去,三秒钟后开始后悔,因为他很快乐地用普通话对别人问候:哎呀,小子你居然在北京啊!然后面部表情格外痛苦地看着他打手机打得兴高采烈生机勃勃,到后来他干脆从自行车上下来,然后来回踱步频繁换姿势。
十几分钟后他把手机递给,睁着大眼睛很天真无邪地问:怎没电?
在心里对自己说三遍"是淑女"之后微笑着说:那同学,要不要回家给你充电?
他歪着脑袋似乎很认真地想下,然后说:不用,反正也差不多打完。
也许是因为那个夏天过得太快吧。很多年后对自己这样说。
2002年8月齐铭每到这个季节,就喜欢在街上闲晃,看风穿越整个城市,穿越每棵繁茂树,穿越最后青春,19岁。
穿行在这个城市夹缝中时候,总是喜欢抬头看那些楼房间露出来蓝色天空,可以听见风从缝隙中穿过声音。
岚晓在家等待成绩,知道她高考非常不错,可是考得很差劲。从电话中听到成绩时候觉得突然有什东西压到胸口,然后迅速撤离,而深藏在胸腔中某种东西也随之被带走。难过到连哭都哭不出来。次次拨电话到信息台,然后反复听三遍那个让以为自己听错数字。挂掉电话蹲在马路边上,有很多车和很多人从身边走过,听到不断有玻璃碎裂声音。
打电话给岚晓,握着电话发不出声音。可是她知道是。她说,你别难过,已经帮你查分数,知道你考得不好。然后眼泪轻易地就流出来。那些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滚烫地面上,迅速就蒸发掉,连点痕迹都没有。突然开始明白,在这个炎热夏天,很多东西都会被蒸发掉,再也不会留下痕迹。
向上帝发誓真想踢死他。
当转身走两三步之后,他在后面叫:那个手机妹妹,你要不要请吃饭?
转身说:你想请吃饭?
他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是你请吃饭,因为今天身上分钱也没有。然后他很大方地把他所有口袋翻出来给看。
对天发誓恳请上帝让他在被踢死后活过来,要再次踢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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