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吴敏声音微弱、颤抖。
“你这个家伙,出来也不告诉们声!”
“就是来找你们,刚才老鼠告诉,你跟小玉到这里来。”
朝莲池那边走去,吴敏却把抓住手臂央求道:
“不要到那边去好?人那多。”
“这次又是个什新户头啦?”问道。
“告诉你,千万替保密,是个华侨。”
“嘿,拜华侨干爹呢!”
“师傅告诉,是从东京来,本省人,据说很神气,这就到六福客栈去见他去。”
小玉说着,蹦蹦跳跳,便往树林子外面跑去,面又回头向叫道:
小狗命,下次再犯,定严办!瞧瞧你那副德性,提到乌鸦便吓得屁滚尿流!问你,你到底怕他什?是不是他那个东西特别大,把你魂吓掉还是怎?”
们都大笑起采,老鼠也跟着们笑得吱吱叫。乌鸦是老鼠长兄,老鼠说,他自小便没爹娘,是在乌鸦家里长大。乌鸦在江山楼晚香玉当保镖,脾气凶,bao得不得。老鼠在他那里,整天让他拳打脚踢,像个小奴隶般。们问老鼠为什不跑出来。老鼠耸耸肩,也讲不出什理,他说他跟乌鸦跟惯。有次,老鼠偷个客人只手表,警察找到乌鸦家。乌鸦把老鼠吊起来,根三尺长钢丝鞭顿狠抽,打得老鼠许久伸不直腰,见们,佝起背,歪扯着脸,笑得副怪模样。
“阿青。”
小玉在耳朵旁叫下,悄悄扯把衣裳。跟着他,走下台阶,钻进那丛樟木林中去。
“拜托,拜托。”小玉抓住手臂,兴奋地央求道。
回转身,往公园大门博物馆那边走去,小径两旁荧光路灯,紫色灯光,照在吴敏脸上,好像涂层蜡般,惨白惨白,点血色也没有。他那张原来十分清秀面庞,两腮全削下去,双乌黑露光大眼睛,坑得深深。他举起手,去擦额上
“老周那里千万拜托!”
树林中都是毒蚊子,站片刻工夫,手臂已经给叮起好几个包。抓着痒,往外走去。突然身后有只手,搭到肩上。
“谁?”
吓跳,猛回转身,却看见吴敏那张脸,在幽暗中,好像张飘在空中白纸般。
“是你呀!什时候出院?”
“怎样?又要替你圆谎?怎请吧?”
“好兄弟,明天带两个大芒果回来给你吃,”小玉笑道,“回头老周来找,你就说阿母生病,回三重埔去。”
“算吧,”摇手笑道,“上次也是说你老母有病,他还信?”
“管他信不信!”小玉冷笑道,“又没有卖给他。懒得跟他吵罢咧!”
老周是小玉干爹,两个人好好分分也有年多。老周在中和乡开家染织厂,手头还很宽,天到晚给小玉买东西。上个礼拜,老周才送给小玉只精工表,小玉戴着那只精工表,到处亮给人看:“是老周买给!”问小玉,是不是跟定老周,小玉却吁口气,叹道:“老头子对不错,就是管得太狠,吃不消!”老周逼小玉搬到中和乡跟他住,小玉不肯,只答应个礼拜去三四天。小玉是匹小野马,老周降不住他,两人常常为这个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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