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耗子精!”笑骂道,把昨天晚上老龟头在公园里拍卖小弟情形讲给他们听。
“可恼呀,老贼!”小玉哇哇喊道。
“那个老不修!”老鼠满嘴烧饼,“等拿根棒槌去狠狠捅他捅!”
“他那颈子牛皮癣!”吴敏皱起眉头。
原来小玉他们是来
朦胧间,伸出手去,搂到他肩膀上。他皮肤凉湿,在沁着汗水。他背向着,双腿弯起,背脊拱成把弓。窗外已经开始发白,透进来清光,映在他剃得青亮头颅上。刹那间还以为是弟娃躺在身旁。母亲出走头年,弟娃跟同睡床,因为害怕,总是要搂住他。后来们长大,弟娃仍旧常常挤到床上来,们躺在块儿,摆龙门阵。弟娃那时刚迷上武侠小说——是引他入门——第部看是七侠五义连环图,整夜跟喋喋不休议论起五鼠闹东京来。他把自己封为锦毛鼠白玉堂,又派做钻天鼠卢方。白玉堂年轻貌美,武功高,难怪弟娃喜爱,而且白玉堂那种老幺骄纵,弟娃原也有几分相似。冬天寒夜,们房间窗户漏风,冷气从窗缝里灌进来,午夜愈睡愈冷,双足冰冻,于是弟娃便钻到被窝里,两人挤成团,互相取暖,面大谈翻江鼠智擒花蝴蝶。大概是由于小时习惯,当朦胧睡去当儿,总不禁要伸出手去,把弟娃搂进怀里。拾起床下地上那块毛巾,替他把背上条条流下来汗水轻轻拭掉。自己也睡得全身发热,汗津津,而且喉头干裂,在发火,大概拜拜喝多清酒,脑袋有点昏胀。爬起来,走到洗澡间打开水龙头去冲下头,喝大口冷水,回到房中,天已大亮。小弟仍旧蜷着身子,睡得很熟。拿件破衬衫,盖住他下身,自己穿上外衣,提着漱口杯,便下楼去买豆浆去。外面满天满地红火太阳,连早上风都是热乎乎。
走到隔壁巷子豆浆摊上,买漱口杯豆浆,两套烧饼油条。回到家中,上楼便听到房中阵嘻嘻哈哈。原来小玉、吴敏、老鼠都来,三个人围住床站着。小弟盘坐在床中央,赤身露体,咧着嘴在对他们憨笑。小玉三个人指指点点,叽叽咕咕,好像在观赏动物园里猴子似。
“阿青,你哪里找来这样个小憨呆?”小玉见到,拍起手笑得弯腰,“刚才们进来,问他:‘你是谁?在这里干什?’谁知道他在床上站起来,捞起小鸡鸡便叫道:‘嘘嘘。’吓得赶忙跑过去端起你脸盆来把他兜住!”
“你妈,为什不拿你脸盆?”骂道,地上那只搪瓷盆里接半盆黄黄尿液。
老鼠看见手上豆浆便要抢着喝,把推开他。
“是买给那个小家伙喝!”说道。
“嘿!”老鼠吱吱笑道,“阿青在养小汉子哩!”
吴敏却过去伸手摸摸小弟头,笑道:
“你们瞧,他头光得真有趣!”
把他们三人赶开,把漱口杯豆浆递给小弟。他捧起漱口杯连喝两大口,很满足似长长地吁口气。把套烧饼油条也给他,他接过去,兴高采烈地啃嚼起来。正要开始吃另套,没提防却让老鼠把扣住手腕子,把烧饼狠狠地咬去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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