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索性放声唱
起来，
个字个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却很起劲，脖子也拉长。小玉、吴敏和
老早笑得跌倒在地上，捧着肚子哎唷。小玉仰卧在地上指着老鼠叫道：
“这只老鼠
嘴巴还要尖，还会偷鸡巴呢！”
老鼠立起身跑过去踢小玉两脚，又揪起小弟只耳朵喝道：
“小东西，以后对你老鼠哥哥不得无礼！听到
？这支混账歌以后不许再唱！”
“那唱‘红公鸡’，”小弟说道。
人，他搂住腰，齐夹着水，缓缓往河心浮去。老鼠和吴敏回转头，护住们两侧，四个人，像小队舰队似，往对岸慢慢开去。河水浅，很平静，点浪头也没有。背着小弟，并不感到十分吃力。记得从前带弟娃到水源地来游泳，开始他不会换气，只能游二三十公尺，还不敢过河。后来把他教会，第次渡河，陪着他同游过去，游到半时，弟娃呛口水，害怕起来，便要回头。忙叫住他，不许他回去，命他搂住腰，带领着他，游到对岸。那是个七月黄昏，太阳快下山去，落在萤桥那边，红红团。那天水急风大，们朝着火红太阳，同奋力地夹着水，游半天，才到彼岸。因为那是弟娃第次渡河，他爬上岸时，兴奋得欢呼起来，夕阳照得他脸金红金红。
“万岁！”
小玉叫道，他伸出手提们把，把跟小弟两人拉上岸去。老鼠跟吴敏也爬上来。们五个人，身水淋淋，在岸边水泥墩上围着坐下来休息。桥上及沿岸街道车声人语喧哗异常，中午下班人，来往匆匆。桥下有风，吹到身上，非常凉快。小弟坐在墩上，双腿甩来甩去，嘴里咿咿呀呀，怡然自得地哼起不成曲调歌声来。
“小憨呆！”小玉拍把小弟光脑袋，笑道，“看不出你还会唱歌呢！”
“‘小老鼠’——凤姨教，”小弟歪起头颇为得意地答道，“还有‘红公鸡’——”
“免啦，免啦，”老鼠皱起眉头十分不耐地斥道，“你那些歌回去唱给你阿青哥哥个人听。们不要听，们要去捉螃蟹去！”
萤桥下面岸坡上有许多洞，洞里有螃蟹。有次老鼠捉七八只回来，拿到们那里，用油炸，鲜红喷香，小玉、吴敏们四个人分吃。们把小弟个人留在石礅上，便跑到桥下岸边，去翻石头。老鼠性急，也不等们围好，下便把块大石头翻开，里面赫然跑出只茶杯口大青花蟹，横行着飞跑逃掉。老鼠连爬带跌，也没有追上，等们赶过去，那只青花蟹老早跑入水里，无影无踪。老鼠恨得甩手顿足，呱呱怪叫，到处猛翻石头。们几个人忙大阵，只捉到两只铜钱大软壳蟹。老鼠拎着那两只软壳蟹，边咒边骂吐两泡口水，索性扔到河里去。们都感到肚子饿，正打算走回岸上去买糯米饭团吃，却发觉石礅上，小弟不见，们急，同声喊道：
“小弟——”
“那个小憨呆，莫不掉进河里去
“好，好，小弟，”吴敏怂恿他道，“你那支‘小老鼠’，好听，快唱！”
“岂有此理！”老鼠低声咕噜道。
小——老——鼠——
嘴——巴——尖——
偷鸡蛋——又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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