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让来慢慢哄他。”杨教头面挡住警察,面赔笑道。其中个却把杨教头把拨开,伸手便去逮阿雄仔,谁知阿雄仔声怒吼,举起双戴着手铐手,便往那个警察头上劈去。警察头歪,手铐落到肩上。警察哎唷声,往后踉跄几步。另个赶忙抽出警棍,在阿雄仔头上咚、咚、咚,连痛击十几下,阿雄仔喉咙里咕咕闷响,他那架像黑熊般高大笨重身躯,左右摇晃,蓬声,像块大门板,直直地便跌倒到地上去。他嘴巴下子冒出堆白泡来,双手像鸡爪般抽搐着,全身开始猛烈痉挛起来。杨教头赶忙蹲下去,掏出把钥匙来,撬开阿雄仔牙关,然后向警察叫道:
“先生,快,拿开水来。他发羊癫风!”
大家阵骚动。胖警官把台上那杯开水,赶忙拿过来,递给杨教头。杨教头从胸袋里掏出两颗红药丸来,塞到阿雄仔嘴里,用开水灌下去。胖警官命令警察把阿雄仔抬出去休息,他自己却去拨电话叫医生。经过阿雄仔这闹,胖警官大概兴味索然,其余几个人草草地讯问番,统统收押。讯问完毕,胖警官制服都湿透,他揪起毛巾,揩干净头脸上汗,走下台来,手叉着腰,手指点们番,声音洪亮,开始教训们:
“你们这群,年纪轻轻,不自爱,不向上,竟然干这些堕落无耻勾当!你们父兄师长,养育你们场,知道,难不难过?痛不痛心?你们这群社会垃圾、人类渣滓,们有责任清除、扫荡——”
胖警官愈说愈亢奋,只手在空中激动地摇挥着。他那张方形铁黑大脸,又开始沁出颗颗黄豆大汗珠子。他讲到后来,声音也嘶哑
“台北——”吴敏声音颤抖起来。
“嗯?”胖警官伸长脖子。
“台北监狱。”吴敏头完全佝下去。
“呸!”胖警官不禁啐口,“你老子也在坐牢?这下倒好,你们两父子倒可以团圆。”
说得们大家都笑起来,胖警官也呵呵地笑两声,把吴敏打发走,连又问几个三水街小幺儿,那几个小幺儿都有前科,胖警官认得他们,指着其中花仔骂道:
声逼问道。吴敏仍旧低着头。胖警官翻翻吴敏身份证。
“吴金发是你父亲?”
“是。”吴敏抖着声音答道。
“你家在新竹?”
“那是叔叔地址。”
“你这个小畜生又作怪?上次橡皮管子滋味还没尝够?”花仔却做个鬼脸,咯咯痴笑两声。
轮到原始人阿雄仔时候,他却发起牛脾气来,怎也不肯上去。
“傻仔,你去,不要紧。”杨教头安抚他道。
“达达,不要!”阿雄仔咆哮道。
“达达在这里,他们不会为难你,听话,快去。”杨教头推着阿雄仔上去。两位警察走下来,去提阿雄仔。阿雄仔赶忙躲到杨教头身后去。
“你父亲呢?他现在在哪里?”
“在台北。”吴敏迟疑着答道。
“台北什地方?”
吴敏扭着脖子却不出声。
“你父亲在台北住址,你定要招出来!”胖警官恫吓着喝道,“你在公园里鬼混,们要通知他,把你带回家去,好好管教。快说吧,你父亲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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