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贱人，你可看到
？”小玉凑近
耳边低声说道，“他在吃回头草呢！”
卢胖子伸手
捞，把又揪住老鼠只耳朵。
“耗子精，今晚来捧你
场，招呼你也不来跟打声。”卢胖子真有三分气。
“卢爷，”老鼠歪着头，脸上扭成怪相，讨饶道，“你也可怜可怜吧！这夜哪里有半刻空闲？腿都快跑断喽。”
卢胖子把老鼠耳朵拎到他嘴边，叽咕几句，老鼠笑得吱吱怪叫，挣脱卢胖子手，溜烟，窜进人堆里。
小玉也不等赵无常答话，径自走到吧台另端，从手中把杯红牌威士忌接过去，搁在心脏科名医史医生面前。
“史医生，有病。”小玉说道。
“你有什
病，小家伙？”史医生猛吸两下烟斗，颇感兴味地问道，“明天到诊所来，来替你全身检查。”
史医生常常给们义诊，他是个劫富济贫仁医，据说有次盛公去找史医生，量量血压，就挨五百元。
“有心病。”小玉指指胸口道。
”
师傅双手拱，就朝盛公拜下去。
“都是托你老洪福！”
师傅替盛公拿烟酒，在前面开路，不停地嚷着借光，把盛公护送到圆桌那边去，圆桌早坐满群少年家，华国宝也在那里等候着。盛公过去，少年家都倏地立起身子，抢着让位。据说《情与欲》里还有两个男配角没有找定，那些少年家都暗暗在做明星梦，想在盛公面前表现番，或许捞到个角色。
小玉把盛公两百块赏钱塞进胸袋里，赵无常却轻飘飘脚不沾地似倚到吧台边，双眼睛朝小玉上下掠，冷笑道：
盛公那边最热闹，圆桌子坐满做明星梦少年家，身后还有站着，都在聚精会神地聆听
“心病？那正是专长。来给你照照爱克司光，做个心电图。”
“照不出来，”小玉叹道，“这个心病有点怪，只怕你这位大医生也没有妙方：看见像你这样漂亮男人，心就乱跳。怎办？你能治？”
“这是风流病！”史医生呵呵地笑起来，“你这种心病，咱们这儿可无药可治。听说外国倒有种电疗法：给你看张男人照片就电你下，电到你看见男人就想呕吐为止。”
“罢，罢！”小玉双手护住胸口嚷起来，“那种电法，病没治好，心倒先电死！”
张先生已经喝到第三杯闷酒，都是吴敏送过去。这次吴敏见到张先生，额头上不再出冷汗，因为小精怪萧勤快没有跟来。吴敏将杯白兰地捧给张先生，并且殷勤地递上块洒香水冰毛巾。张先生抓起毛巾，在脸上忿恚地抹两把，可是并没能抹掉他嘴角边那道近乎凶残沟痕。
“嘿，挂牌！不知道卫生局检查合格没有？有没有发正式牌照？”
赵无常照旧身黑，张瘦长马脸，粉刷过般，垩白，张口便露出两排焦黄烟屎牙来。
“咱们还得去检查检查，”小玉笑嘻嘻回嘴道，“有些‘老妓无毒’，早就免疫呢！”
说着却将盅啤酒往赵无常面前推，推得杯里酒液来回浪荡，直冒白泡。
“拿去灌吧，这杯白送，今晚由咱们安乐乡来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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