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不干脆搬回去跟他块儿住,又去做那个‘刀疤王五’小奴隶算?”
“想开,暂时还是这样好。张先生脾气怪,他时寂寞,要回去,万他又后悔起来,就太难堪。而且现在又不是没有去处,师傅要晚上在安乐乡住,好守店。对他说:‘张先生,等你真需要时候,定搬回去陪你。’”
吴敏停片刻,望着,继续说道:
“阿青,知道张先生不是个很可爱人。但是跟他处过段不算短日子,虽然他对曾经绝情过,可是只要他用得着
漂亮公寓?”
记得吴敏告诉过,他头天搬进张先生公寓,在他那间蓝色瓷砖浴室里,泡个钟头不肯出来。
“并没有说现在要搬回去跟他块儿住呀,”吴敏分辩道,“只是到他那里去陪陪他,昨天晚上,离开安乐乡,就到他家去看他去,知道他定又喝醉,他酒量并不好。”
突然想起那天到张先生那里,张先生叫小精怪萧勤快把吴敏留在他那里包旧衣物掷给,要拿走。大概就是那刻,突然发现张先生嘴角那道纹路,像条深陷刀痕,他使想起演《刀疤王五》反派明星龙飞,龙飞在那个电影里,老喜欢嘿嘿狞笑,嘴角露出道深深刀疤来。
“那样绝情人,也值得你这对他!”突然觉得,输给吴敏那五百CC血,确实有点划不来。
“可怜他。”吴敏望着说道。
“你可怜他?”噗哧下,刚喝进嘴里口咖啡,喷出来,“小乖乖,你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你那条小命儿也差点葬送在他手里。”
“你不知道,阿青,张先生是个很寂寞男人呢。从前住在他那儿时候,平常他总是冷冷,不大爱说话。可是喝酒,就发作,先拿来出气,无缘无故骂顿。然后就个人把房门关上,倒头睡觉去。有次他醉狠,在房里吐得天翻地覆,赶快进去服侍他,替他更换衣服。他醉得糊里糊涂,大概也没分清是谁,把搂住,头钻到怀里痛哭起来,哭得心肝都裂似。阿青,你见过?你见过个大男人也会哭得那可怕?”
说见过。想起在瑶台旅社跟开房间那个体育老师,那个北方大汉,小腹上练起块块肌肉,像铁样硬,他直要用手去摸。可是那晚他躺在身旁却哭得那哀恸,哭得叫手足无措,那晚他也醉得很厉害,嘴酒气。
“从前还以为大男人不会哭呢,尤其像张先生那样冷冷个人。谁知道他泪水也是滚烫,而且还流那多,不停地滴到手背上。张先生人缘很不好,刻薄、多疑,又小气。平常也没有什朋友,跟他同居那些男孩子,没有个对他是真心,都处不长,而且分手时候总要占他便宜,拿些东西走,萧勤快那个家伙最狠。张先生告诉,他还不止拿走张先生架加隆照相机呢,连张先生最宝贝套三洋音响也搬走,而且还很凶,他说张先生要是去告警察,他就把他跟张先生关系抖出来。张先生受到这次打击,又想起来,大概他觉得只有还靠得住些,所以要回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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