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大笑起来,傅老爷子也忍不住笑得大咳,背拱得更高。小玉赶忙过去,替傅老爷子捶背,又替傅老爷子盛上碗热腾腾清炖鸡汤。
“杨金海,你这个干儿子总算没有白认。”傅老爷子喝两瓢汤,清清喉咙说道。
“唉,老爷子,”师傅无限感慨地叹道,“干爹也并不好当啊!给他拖累得只怕寿命也要短十年。”
傅老爷子要们几个人开怀畅饮,不要受拘。小玉跟吴敏,跟老鼠,隔着桌子便猜起拳来。傅老爷子放下箸,手握着酒杯,默默地看着们吆喝作乐。几轮下来,小玉和吴敏争得面红耳赤。
“小敏,”小玉喊道,“你输不起就不要玩
“瞧不出你还有手呢?”傅老爷子笑道,尝口黄鱼又点头称赞两句,对师傅说道:
“常常问阿青,你们安乐乡做得如何。他说十晚倒有九晚是满。看样子,你们生意是可以维持得下去,也很为你们高兴。”
“不瞒老爷子说,”师傅答道,“咱们这家酒馆子上来就得你老人家口彩,名字取得好。二来说良心话,这个月来,也靠这几个孩子们卖力,连这个傻仔也起劲得很,帮上不少忙呢。”
师傅说道,却在阿雄仔厚背上拍巴掌。
“达达,干杯!”阿雄仔突然双手捧起酒杯敬师傅道,师傅无限惊异,旋即呵呵大笑起来。
,阿雄仔跟坐在师傅两侧,老鼠夹在跟吴敏中间。他脸上青肿消下去,可是淤血还没有尽散,乌黑东块西块,好像贴脸膏药似。小玉起身把壶,先将酒替傅老爷子斟上,又过来将们面前酒杯斟满。师傅领头,们都立起来,向傅老爷子上寿敬酒。
“老爷子——”师傅双手擎着酒杯,正要发话,却让傅老爷子止住。
“杨金海,你别啰唆,坐下来吃饭吧。”
“老爷子,”师傅仍旧坚持道,“咱们并不敢啰唆,只有句话!咱们安乐乡今天撑起来,都是托老爷子福。今晚借老爷子这杯寿酒,来祝老爷子万寿无疆,二来也是庆祝咱们安乐乡鸿发大吉。”
师傅仰而尽先把酒干,们也跟上,大家干杯。傅老爷子徐徐地把杯绍兴酒饮尽,从来没有看见傅老爷子喝过酒,于是笑道:
“好乖儿子!这下可是公鸡下蛋,出奇文!傻仔也会孝敬他爹。好,达达生受你这杯!”
师傅说着把杯满满酒咕嘟咕嘟喝得滴不剩,长长舒口气,望着阿雄仔点头叹道:
“傻东西,也亏你,达达总算没有白疼你场!”
师傅起身从那碟荷叶粉蒸鸭撕下只鸭腿,搁到阿雄仔碟里。阿雄仔用手把那只鸭腿高高擎起,咧开大嘴,念道:
“鸭鸭——达达——”
“老爷子好酒量!”
傅老爷子也笑道:
“从前也喝几杯。在大陆上,最爱喝汾酒。后来有病,才戒掉。今天看见你们这几个人,兴致这高,也来凑凑你们兴。”
小玉赶忙替傅老爷子敬菜,桌上摆着十样菜,红红、绿绿,小玉那碟黄鱼缩头拱背拖着条尾巴倒真像只松鼠在爬行似。小玉夹块鱼,献到老爷子面前,说道:
“老爷子,这是亲手做,请老爷子赏光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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