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停地挥舞着大刀,不会儿,衣服就被汗淋湿,额头上汗珠,扑嗒扑嗒地落在草茬上。
青铜也忙得汗淋淋。
青铜叫爸爸歇会儿,爸爸叫青铜歇会儿;但,谁也没有歇会儿。
望着茫茫草海,无论是爸爸还是青铜,他们都会不时地想到大房子。尽管他们还正在刈草,但那幢大房子却总是不时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又高又大,有个金红色*屋顶。
这个大房子,矗立在天空下,鼓舞着父子俩。
顺利。
已是,那茅草经霜,色*为金红,根根直立,犹如铜丝,风吹草动,互为摩擦,发出是金属之声。望无际,那边是海,浪是白,这边也是海,草海,浪是金红。海里浪涛声是轰隆轰隆,草海浪涛声是呼啦呼啦。
草丛里有野兽,大麦地没有野兽。爸爸说,这是“獐”。它朝青铜父子俩看看,又低身子,消失在草丛中。
父子俩搭好小窝棚,已是明月在天。
他们坐在小窝棚门口,吃着从家里带来干粮。只有轻风,四周不见人影,也不闻人声。海浪声也不及白天大,草海就只剩下沙沙声音。远远地,似乎有盏马灯在亮。爸爸说:“那边,可能也有人在租滩打草。”
海滩上日子非常简单:吃饭、刈草、睡觉。
偶尔,父子俩也会放下手中活,走到海边上去,走到海水中去。虽然已是秋天,但海水似乎还是温暖,他们会在海水中浸泡阵。使他们感到奇怪是,在海里游泳不像在河里游泳,在海里游泳,人又轻又飘。
那大海,就只有他们父子俩。
爸爸看青铜在海水中嬉耍时,不知为什,心会突然有点儿酸痛。自从青铜来到这个世界上后,他总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这个孩子。特别是在青铜失语之后,他和青铜妈妈,心里就从没有舒坦、平静过。日子是那清苦,他们又是那忙碌,很少有时间顾及儿子。他就这天天地长大。他们感到很无奈。然而,儿子却从来没抱怨什。别人家孩子有,他没有。没有就没有——没有时,儿子却倒显得自己过意不去似,想方设法地安慰他们。“孩子心里很苦。”奶奶常常对他们说。现在,他又将青铜带出家门,带到这片荒无人烟海滩上。他心里阵发酸。他将青铜拉过来,让青铜坐在他面前,然后用手用力地给青铜搓擦着身上污垢。他觉得儿子身体很瘦,鼻头酸,眼泪差点儿涌出眼眶。他用微微有点儿发哑声音,向儿子说道:“再刈些日子草,盖房子草就够。们要盖幢大房子,要给你个
海滩太大,这盏在远处闪烁小马灯,便给青铜丝宽慰,使他觉得这茫茫海滩上,有同伴——尽管那盏马灯实际上离他们很远。
路劳顿,非常困乏,父子俩进入小窝棚,听着海浪喘息声,想着大麦地,不会儿就睡着。
第二天,太还没升起来,他们就开始刈草。
爸爸手持把大刀,那大刀又弯又长,装把很长柄。爸爸将柄端抵在腰间,双手握住长柄,然后有节奏地摆动着身体。那大刀就挥舞起来,刀下便哗啦啦倒下去片茅草。
青铜任务就是将爸爸刈倒茅草收拢起来,扎成捆,然后堆成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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