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4（9 / 9）

明；好运气；谁好运气；你丈夫，这样你们就可以在起；这样，也算有运气；是啊，有运气；您结婚吗；没有，依看从今往后再没有人结婚；可是，这失明症太不正常，不符合人们所知科学，不会永远继续下去；假设们余生都将这样度过；们；所有人；个盲人世界，太可怕；连想都不愿意想。

斜眼男孩是头个从厕所走出来，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进去。他裤脚卷到腿肚上，袜子脱下来。他说，在这里。戴墨镜姑娘伸出手向声音传来方向摸去，第次没有摸到，第二次也没有摸到，第三次才抓住男孩那犹犹豫豫向前伸着手。不会儿，医生出来，接着是第个失明者，他们当中个人问，你们在哪里呢；这时医生妻子已经拉住丈夫只胳膊，戴墨镜姑娘摸摸，抓住医生另只胳膊。在几秒钟时间里，第个失明人没有任何人搀扶，后来才有个人把手搭在他肩上。们全都在这里吗，医生妻子问道；腿上受伤那个人还没有出来，他大便呢，丈夫回答说。这时候戴墨镜姑娘说，也许还有别厕所吧，开始着急；们去找找，医生妻子说，两个女-人手拉着手走。十来分钟以后她们回来，原来是找到个诊室，里边有个附属卫生间。偷车贼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不停地嚷着天气太冷，腿上伤口疼。他们按来时次序重新排好队，现在比原来省事多，没有出什事故就回到宿舍。医生妻子巧妙地帮助他们找到各自床。还在宿舍外边时候，她就像在谈件大家都清楚事样提醒他们，找到各自床位最简便方法是从入口开始数床。比如们床，她说，是右边最后两张，就是十九号和二十号。第个走进夹道人是偷车贼，他几乎光着身-子，瑟瑟发抖，腿上还有伤，这理由足以使人们让他先进去。他从张床前走到另张床前，手在每张床下摸索着箱子，等终于认出自己行李，便大声喊道，在这里，接着又补充句，十四号。哪边，医生妻子问；左边，偷车贼回答，他再次恍惚感到奇怪，好像医生妻子没有问以前就知道答案。第个失明者接着进来，他知道他床在同边，与偷车贼床只隔张。现在他已经不怕在离偷车贼很近床-上睡觉，从对方连连叫苦和叹气声中可以判断出他腿伤势不轻，简直难以动弹。走到床边，他说，十六号，左边，说完就和衣躺下。这时，戴墨镜姑娘低声请求说，帮帮们，让们离你们近些，在另边，你们对面，这样们会好过些。四个人起往前走，很快便安顿下来。几分钟以后，斜眼男孩说，饿；戴墨镜姑娘小声说，明天，明天们吃饭，现在你睡觉吧。说完，她打开箱子，找出在药店买那小瓶药水，摘下眼镜，把头向后扬，眼睛睁得大大，只手扶着另只手，开始点眼药水，并不是每滴药水都落到眼里，但是，如此精心治疗，相信她结膜炎很快就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