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永远这个时间太长;能听到新闻,医生说;也听点儿音乐,戴墨镜姑娘还在坚持自己意见;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同样乐曲,但大家肯定都想知道外边怎样,最好还是节省着用;也这样想,戴黑眼罩老人说。他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收音机,扭开旋钮,开始寻找电台,但手还不够稳,刚刚调到个台又很快错过去,最初只能听到断断续续音乐和讲话声,后来手终于听使唤,能听出是什乐曲;听会儿吧,戴墨镜姑娘请求说;讲话声渐渐清晰;播不是新闻,医生妻子说,后来,仿佛她突然产生个念头,现在几点钟,她问,但她知道谁也不能回答。指针仍然在动,从小匣子里调出仍然是杂音,最后终于固定下来,正在播送首歌曲,首普普通通歌曲,但盲人们慢慢聚拢过来,没有人互相推搡,只要感到前边有人就立刻停下来,他们眼睛睁得大大,朝着歌声传来方向,有几个人哭,也许只有盲人才这样哭,眼泪像泉水般-流-出来。歌曲唱完,播音员说,请注意,第三响是四点整。个瞎眼女笑着问,是下午还是凌晨呢。好像那笑容刺痛她心,医生妻子偷偷把手表校准,上好弦。是下午四点,当然对手表来说这并没有什区别,从点钟走到十二点钟,其余都是人们规定。这是什声音,轻轻,戴墨镜姑娘问,听起来像;是,听见收音机里说四点整,就给手表上弦,过去总是这样,成习惯,医生妻子赶紧说。她后来才想起来,无须这样冒险,只要看看今天进来盲人们手腕就行,他们当中肯定有某个人手表还在走。戴黑眼罩老人就戴着手表,这时她看看,时间完全准确。医生此时开口要求道,给们谈谈外边情况吧。戴黑眼罩老人说,好吧,不过最好让坐下,不能站太长时间。这次每张床三四个人,相互做伴,盲人们都尽量坐得舒服些。安静下来以后老人讲他知道切,讲有眼睛时看到事情,也讲从这场时疫开始到他自己失明短短几天里听说事情。
如果流传消息可信话,他说,在最初二十四小时里出现病人有几百例,同样病症,表现也完全相同,瞬间发病,没有任何可见损伤,视野内片闪亮白色,得病前没有任何疼痛感,发病后也没有。第二天,据说新发病者人数有所减少,从几百人降到几十人,因此z.府马上宣布,根据最合理预见,很快就能控制局势。从这里开始,除些不可避免零散评论,戴黑眼罩老人讲原话将不再被逐字照录,他口头叙述将被重组改良,以期通过正确和适当词语使他提供消息更有价值。出现这不曾预料到变化,是由于讲述者使用控制局势这个绝对不地道术语,用词不当几乎让他降为陪衬讲述者角色,毫无疑问,这个角色也是重要,因为没有他作为陪衬,们就无从知道外部世界发生事情,例如这些不同寻常事件,而不论描述什事实,只有用词恰当严谨才显得有声有色。现在言归正传,所以,z.府排除先前广为流传假设,即史无前例时疫在全国蔓延,它由种尚未确定病毒引发,即时发病,病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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