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续从伤口里渗出。他们是谁呀,在门口等着人们问;们看不见,怎能知道是谁呢,戴黑眼罩老人说;们不能在这里停留,有人说,如果他们决定发动进攻,们就不止有两个负伤;或者说两个死者,医生说,至少已经感觉不到他们脉搏。他们像支撤退军队样带着两个人尸体沿走廊前进,到天井停下来,看样子要在那里安营扎寨,但其实不然,他们已经耗尽切力量。留在这里,实在走不动。这时候人们发现个事实,着实令人吃惊,盲人歹徒们当初那样专横跋扈,气势汹汹,动辄发火,以施,bao为乐,现在却只顾防守,筑起街垒,龟缩在里面,胡乱开上几枪,仿佛不敢进入战场,面对面眼对眼地展开较量。像生活中所有事样,这件事也不难解释,第个头目被杀死悲剧发生之后,那个宿舍纪律性已经涣散,盲人会计最大错误在于,以为只要拿到手枪就大权在握,结果恰恰相反,每次开火伤害都是他自己,换句话说,每射出颗子弹他就失去些权威,子弹打完以后将会如何,们拭目以待。穿袈裟不定是和尚,执权杖不定是国王,最好不要忘记这条真理。不错,盲人会计现在举着国王权杖,但应当说,国王虽然死,虽然埋在本宿舍里,虽然草草埋三拃深,但人们仍然时时想着他,起码从气味上能感到他强大存在。这时候,月亮升起来。从天井开向外边围栅门里漾进昏暗亮光,越来越亮,地上人们,两个死去,还活着其他人,慢慢显出轮廓形象和面容,众人都笼罩在沉重无名恐惧之中。这时医生妻子明白,如果说过去装成盲人曾有什意义,现在继续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事情明摆着,这里谁也不能获救,失明症也同样,他们都生活在个切希望早已消失殆尽世界。因此她可以告诉人们哪两个人死,个是药店伙计,个是那个说过他们会朝们任意射击人,从某种意义上看他们都说得对。你们无须问怎会知道他们是谁,答案很简单,看得见。这里人当中有几个已经知道,只是没有说而已,另些人很久以来直心怀疑惑,现在他们怀疑得到证实,令人不解是剩下人们对此也无动于衷,但仔细想想,们不应感到奇怪,在别情况下把此事挑明会引起巨大骚动,情绪会失控,你运气多好呀,是怎样逃过这场世界劫难呢,往眼里点眼药水叫什名字,告诉为你看病医生在什地方,帮助走出这座监狱吧。而此时这切都可有可无,反正死后人人同样失明。重要是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没有任何防卫手段,床-上铁棍也丢在那里,拳头毫无用处。在医生妻子带领下,他们把两具尸体拖到外面平台上,放在月光下,月亮乳白色光亮照着他们,尸体表面雪白,里面却团漆黑。们回各自宿舍去吧,戴黑眼罩老人说,以后们再考虑能怎样组织起来干。他这样说,但谁也没有把这些疯话放在心里。他们没有按照各宿舍分成几组,而是各自找到各自道路陆续回去,些人朝左侧走,些人朝右侧走,医生妻子至此为止都和那个说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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