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上衣服,穿上鞋子,只是还没有办法洗脸,但已经与其他盲人大不相同,至于衣服颜色,虽然可供选择不多,像人们常说,这水果被挑过多次,但都能相互搭配,这得益于身边有人给他们提供建议,你穿这件,与这条裤子正好相配,条纹与斑点不谐调,如此等等细微之处都想到,至于男人们,他们不大在乎,能咚咚响都是鼓,但是,不论戴墨镜姑娘还是第个失明者妻子都锲而不舍地追问,她们穿衣服是什颜色,什款式,这样,就能靠想象力看到自己。关于鞋子,他们致同意,应当考虑舒适而不注重美观,绝对用不着饰带和高跟,也不要小牛皮或者磨砂之类,街道处于这种状况,讲究那套实在是胡扯,橡胶靴子就很好,完全防水,半高筒,穿和脱都方便,在泥泞地上走路再实用不过。可惜没有为所有人找到这种样式靴子,例如斜眼小男孩,没有大小合适,他穿上靴子就像双脚在里边游泳样,所以只得穿双运动鞋,至于用于哪项运动就说不清楚。多巧呀,他母亲,不论身在何处,要是听到有人告诉她这件事,定会说,如果儿子看得见,也正好会挑这双。戴黑眼罩老人脚不是太小,而是太大,问题得到解决,他穿上双特大号篮球鞋,身高两米运动员们穿那种。当然,他现在看上去有点可笑,好像穿着白色软底绣花拖鞋,但不会持续多久,十分钟之内这双鞋就会脏得塌糊涂,生活中切莫不如此,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时间能解决切问题。
雨停,盲人们不再张着嘴。他们还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在街上游荡,但从来不走很长时间,对他们来说走路和停着是样,除寻找食物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目。音乐没有,世界从来不曾如此寂静,电影院和剧院只对那些没有家也不想再寻找家人有些用处,些演出大厅,那些最大,早已被用作检疫隔离场所,当时z.府或者后来陆续取代z.府人还相信使用些工具或者手段可以控制白色眼疾,而这些工具或手段当年在对付黄热病或其他瘟疫上也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但是,这切都结束,这里连场火灾也不需要。至于博物馆,真让人心痛,让人心如刀绞,所有那些人,人,确实是这个意思,所有那些画像,所有那些雕塑,前面没有个欣赏者。城里盲人们在等待什,不知道,也许那些还相信能治好人等待着治疗,但现在他们也已失去希望,尽人皆知,失明症没有放过任何人,没有留下个有正常视力人能用显微镜观察,化验室早已废弃,那里细菌要想活下去就必须互相吞噬。开始时候,还有许多盲人由家里有视力并且头脑清醒人陪着去医院,但他们在医院遇到是失明医生在为看不见患者诊脉,用听诊器听听前面,听听后面,他也只能做这些,因为还听得见。后来,迫于饥饿,病人,那些还走得动病人,开始逃离医院,来到街上,孤零零地死去,他们家人,如果还有家人话,也可能在那里经过,然后,有幸得到掩埋者不仅需要死在人们经过地方,还要有人绊在他尸体上,并且尸体还要开始发臭。难怪有那多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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