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对她表现出来痛苦感到诧异,个习惯于放荡不羁姑娘,尽管不久前有人说过两者之间现在不存在,过去从来也不曾存在任何矛盾。医生妻子想安慰她,但又没有多少话可说,谁都知道,现在长时间留在自己家里实际上早已不可能。如果有邻居在,们倒可以问问他们,医生妻子建议;对,们去问问,戴墨镜姑娘说,但口气里没有任何希望。他们先敲这个楼道另边那家门,也没有人回答。上层两扇门都开着。这两家都遭到抢劫,衣柜空空如也,食品储藏柜里已经无所有。有迹象表明不久前有人来过,当然是伙流浪人,差不多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从这家走到另家,从无所有到无所有。
他们下到楼,医生妻子用手指关节敲敲最近那扇门,阵充满期待寂静,过会儿,个沙哑声音满怀狐疑地问,谁呀;戴墨镜姑娘赶紧走上去,是,二层邻居,正找父母呢,您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出什事没有,她问。里边传来拖沓脚步声,门开,出来个非常瘦老太太,瘦得皮包骨头,邋里邋遢,头又乱又长白发。同时阵难以分辨酸腐霉烂气味袭来,让人作呕,两个女-人身不由己地后退步。老太太睁大眼睛,两只眼睛几乎全都白,你父母亲事点儿也不知道,他们把你带走以后第二天就把他们也接走,那时候还看得见呢;这栋楼里还有别人吗;有时候听见上楼下楼声音,但都是外边人,只来睡觉;父母呢;已经说过,他们事点儿也不知道;那,您丈夫,您儿子和儿媳呢;也让他们带走;没有把您带走,这是为什呢;因为藏起来;藏在哪里;你想不到,藏在你家里;您怎能进得去呢;从后面,从防火梯爬上去,把扇窗玻璃打碎,从里面把门打开,钥匙在锁上插着;那,从那时候开始,您怎能个人在家里活下来呢,医生妻子问;这里还有别人吗,老太太吃惊,转过头来;她是朋友,们伙人在起,戴墨镜姑娘说;不仅仅是独身人问题,说是食物,在所有这些日子里,您吃什呢,医生妻子追问说;因为不是傻子,自己照顾自己;要是您不想说就别说,不过出于好奇才问问;说,说,做第件事就是到这栋楼各家各户去收集能吃东西,把容易坏立即吃掉,把其他保存起来;您现在还有吗,戴墨镜姑娘问;没有,已经全都吃完,老太太回答时候失明眼睛里忽然露出怀疑表情,这不过是种在这类情况下常用说法,但实际上毫不严谨,因为眼睛,眼睛本身,没有任何表情,即使把眼睛剜出来,也是两个没有生气小球,眼皮眼睫毛和眼眉也同样,但它们却不得不担负起在视觉方面各种修辞任务,眼睛确有这样名声;那您现在靠什生活呢,医生妻子问;死神在街上游荡,但后院生命没有灭绝,老太太神秘地说;这话是什意思;后院有圆白菜,有兔子,有母鸡,还有花,不过花不能吃;您通常怎吃呢;看情况,有时候拔几棵圆白菜,有时候杀只兔子或者只母鸡;生着吃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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