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只不过是对们与他人关系着眼点不同而已,这里不是指们之间关系,这点不容置疑,请你们原谅这番伦理道德方面说教,你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在盲人世界里有眼睛是什滋味,不是女王,绝对不是,只是个生来注定目睹这悲惨场面人,你们能感受,而既能感受又能看到,好,高谈阔论到此结束,吃饭吧。谁也没有提出什问题,只有医生说,如果恢复视力,就要真正地看看别人眼睛,就像看他们灵魂样;灵魂,戴黑眼罩老人问;或者说精神,名称无关紧要;奇怪是,戴墨镜姑娘开口,此人从来不曾研究过高深学问,她说,们当中有件没有名称东西,这东西就是们。
医生妻子把所剩无几食物拿出些放在桌子上,然后帮助他们坐下,她说,你们都细嚼慢咽,这样能欺骗肠胃-舔-泪水狗没有来乞求施舍,它已经对挨饿习以为常,再说,大概它以为自己吃那顿丰盛早餐之后,没有权利再从先前那个流泪女-人嘴里抢丁点儿东西,对其他人它倒似乎不大在意。桌子中间有三个喷嘴油灯正等着医生妻子讲讲它是个什样子,这是她许下诺言,但直到吃完饭她才开口。把你两只手伸过来,医生妻子对斜眼小男孩说,然后她拉着小男孩手慢慢摸油灯,边摸边说,这是灯座,圆圆,感觉到吧,这是灯柱,支撑着上面贮油碗,这里,小心,不要烧着你,这里是喷嘴,个,两个,三个,灯芯从喷嘴里伸出来,这些缠在起细布条把油从里边吸上来,划根火柴就点着,只要还有油它们就直亮着,灯光很弱,但有它们就能看得见;看不见;总有天你会看得见,那时候把这盏油灯送给你;油灯是什颜色呀;你从来没有见过洋铁皮做物件吗;不知道,记不得,什是洋铁皮呢;洋铁皮是黄色;啊,斜眼小男孩考虑会儿,叹声;现在该打听他妈妈,医生妻子想,但他想错,小男孩只说他非常渴,要喝水;只能等到明天,们家里没有水,就在此刻,她想起来,有水,对,有水,水箱里水还没有动呢,大概有五升,也许更多,这宝贵水不会比检疫期内喝水差。屋里漆黑片,她走进洗手间,摸索着掀起水箱盖,看不清里边是否真有水,但手指告诉她,有,她找来个杯子,按进水里,小心翼翼地灌满,文明回到原始洪荒时代。她走进客厅时候,所有人都还坐在各自原来地方。油灯照着张张脸,仿佛在对他们说,在这里,看着吧,不要错过机会,不会永远亮着。医生妻子把水杯送到斜眼小男孩唇边说,喝水吧,慢慢喝,慢慢喝,仔细品尝品尝,杯水就是珍宝,她不是在对小男孩说,不是在对任何人说,仅仅在告诉整个世界,区区杯水成珍宝。你在哪里找到,是雨水吗,她丈夫问;不是,从水箱里舀来;们离开这里时候不是还有大瓶水吗,丈夫又问;妻子喊道,对呀,怎没有想起来呢,个瓶里还有半瓶,另外瓶还没有开封,啊,真让人高兴,你不要喝,不要再喝,这话是对小男孩说,们大家都喝纯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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