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算多,虽然其中两个是盲人,但可以拿东西,还有,她家离这里不太远,如果可能话她想去看看,是不是被占用,占用者是不是熟人,比方说哪个楼里邻居有亲戚从乡下来,家里住不下,瘟疫袭击村庄,逃到这里来躲避,人们都知道城里条件总会好些。三个人穿上家里余下干衣服走,洗过衣服要等天气好才能晾干。天仍然阴沉沉,但看样子不会再下雨。垃圾被雨水冲走,尤其是在有坡度街道上,堆成座座小山丘,宽阔柏油路面段段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但愿能继续下雨,不停地下,在这种状况中,最倒霉莫过于出太阳,医生妻子说,们这里腐烂和恶臭已经绰绰有余;因为们洗过澡,所以能更强烈地感觉到这些气味,第个失明者妻子说;丈夫虽然怀疑自己因为洗凉水澡患感冒,但还是同意妻子刚才说话。街上,群群盲人利用雨停间隙出来寻找食物和满足排泄需要,虽然吃得少,喝得少,但排泄还是必不可少。条条狗这里闻闻,那里闻闻,刨刨垃圾堆,其中条嘴里叼着只淹死大老鼠,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唯可能解释是最近几场雨大得出奇,这个善于游泳动物在很不利地方被洪水堵住,无计可施-舔-泪水狗没有加入旧时伙伴们队伍,而是独自猎取食物,看来它决心已定,但又不肯等人们喂养,嘴里直在咀嚼着什,那些垃圾山里埋着难以想象宝物,只要肯找,肯刨,就能找到。旦机会出现,第个失明者和他妻子也要在记忆中找,在记忆中刨,现在他们已经熟悉四个转角,这里说不是他们现在居住房子,那里转角不只四个,而是指他们居住街道,四个街角将成为他们坐标,盲人们关心不是哪边东哪边西,哪边南哪边北,他们只想让触觉灵敏手告诉他们走路是否正确,从前,盲人还很少时候,他们往往拄根白色手杖,不停地在地上和墙上敲打,这声音是种密码,凭着它辨认路线,但现在不同,所有人都失明,这种手杖淹没在片嗒嗒声中,几乎毫无用处,还有,周围白茫茫片,盲人甚至会怀疑手中是否拿着什东西。而说到狗,尽人皆知,它们除们称之为本能东西之外还有其他辨别方向手段,当然,它们眼睛近视,不大相信视力,但鼻子长在眼睛前面,总能到达想去地方,这种情况下,以防万,-舔-泪水狗在主要地标都抬起条后腿,如果某天迷路,微风会负责把它领回家里。他们边走,医生妻子边往街道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设法补充少得可怜食品贮备。那些老式食品店还没有被洗劫空,只是因为库房里还有些菜豆或者鹰嘴豆,这些豆科食物煮起来颇费时间,而时间就是水,时间就是燃料,所以直至现在豆类声誉还如此不佳。医生妻子对谚语并无特别癖好,不过这古老学问中某些东西大概早已刻在脑子里,她带来塑料袋中有两个装满菜豆和鹰嘴豆就是证明。保存无用东西就能找到需要东西,祖母对她这样说过,并且,浸泡豆类水也能用来煮,煮后就不再是水,而成汤。有时候并非切都消失净尽,总会留下些可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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