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自打将青粮种下去,浇透水后便日日数着,每天早起第件事便是去院子里观察青粮是否发芽。
不料日日过去,空气闷热起来,夏意越发明显,青粮种子依旧还未发芽。
郁徵某日还悄悄挖出来看下,泥土底下种子光滑圆润,不染纤尘,半点也无发芽迹象。
看起来他们打赌要赌输。
郁徵嘴上说不怎在意赌约,心中还是挺郁闷。
郁徵懒洋洋地靠在澡盆壁上,也不反驳:“究竟如何,以后便知晓。”
说是这说,他们把地整好,种坑挖好,再去看放在棉布上催芽种子。
种子在湿棉布上放天.夜,与郁徵刚拿到时也没什两样,摸起来依旧光滑坚硬。
若是不知道人,多半会将它当成普通珠子。
这就奇怪。
十六株幼苗中,如果百分之七十都能长大,大概也就十二株。
这十二株种子还得互相传粉,结果,最后长出来青粮应当不会太多,因此,完全没必要将二十粒种子分成两批种子。
伯楹也就提醒番,见郁徵并不采纳,也不多说,而是跟在郁徵后面小心翻地。
种子很少,种植时候间距可以放得比较大。
郁徵为给青粮足够生长空间,每个种坑都跟其他种坑隔着五十厘米左右。
郁徵得到青粮种子共二十粒,拢在掌心里只有小小把。
他打算把这二十粒种子种在前院。
为此特地找个天气晴好日子,将种子用温水泡,放在棉布上催芽。
他打算等芽发出来,再种下去。
伯楹在旁边看着郁徵干活:“殿下,要不还是留几粒先存着,这批不发芽,下批还能再试次。”
他还在病重,平日里也不做什事,也就种菜读书,权做消遣。
好不容易种回东西,还跟人打赌,就这输,他嘴上不说,心中却颇为不甘。
为此,在与胡心姝饮酒之时,他提嘴。
胡心姝却颇为理解:“这青粮若是好种,也就不会劳动草木院先生们花费那多心思。”
郁徵:“青粮虽不好种,可竹夫子他们到底种出来,
这青粮种子怎会坚硬至此?
郁徵见种子也不算少,还是第回见到这样种子。
好像这种子是什坚硬制品般。
放在棉布上催芽办法无效,郁徵等两日,只好将种子取出来,直接种下去。
现如今已到四月,正是天气和暖时候,应当适合绝大多数植物发芽。
这样挖出来种坑很好看,就是他刚爬完山下来,又在外面翻地,弄得浑身酸痛。
翻完地,怎着也要歇歇。
伯楹特地熬药包给郁徵泡澡:“此等粗活待属下等做就是,殿下何苦如此劳碌?”
郁徵泡在澡盆里,舒坦得眼睛微眯:“总觉得,由手种出来植物,与其他人种出来有所不同。”
伯楹笑:“这说来,殿下与那些仙长样。”
郁徵:“二十粒种子里都不定有粒能发芽,若是分成几批,能发芽就更少。”
伯楹:“可这批种子若是没发出芽……”
郁徵:“那就说明们与青粮有缘无分,算。”
倒不是郁徵不珍视这种子。
只有二十颗种子,就算发芽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最后也只能出来十六株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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