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带着只庞大野兽走进来。
屋内夜明灯点得很亮,在灯光下看穿针都没问题,郁徵想要看清那只野兽自然也不成问题。
只是那只野兽模样太奇怪。
它浑身圆滚滚、毛茸茸,浑身黑白相间,长着黑色柔软耳朵,眼睛也有两个黑色圆圈,看起来点都不凶,还有种莫名憨厚可爱。
这不就是大熊猫?
晚上被伯楹轻声唤醒时候,他盯着从窗户投进来月光。
月光如水,在室内盈满,满屋都是那种特别青白色,郁徵盯着地面,直不知今夕何夕。
伯楹见郁徵发怔,轻声问道:“殿下,头疼?去厨下,给你端碗醒酒汤过来?”
郁徵抬掌制止:“先不急,你刚才说外面有谁过来拜访?”
伯楹:“不是谁,是只食铁兽。”
胡心姝拍着胸膛:“以郁兄聪明才智,年两年种不出来,难道三年五年还种不出来?”
胡心姝对郁徵种出青粮这件事情很是高兴,怎着也要拉着郁徵喝酒,还特地把珍藏好酒带出来。
这酒还是上回喝那种极清冽甘凉美酒“今夜白”,酒名取自“露从今夜白”诗,极得真意。
炎炎夏日,能喝上这种凉入肺腑美酒,比喝冰水还要爽快得多。
郁徵与他熟,也不跟他客气,酒杯接杯,喝得极痛快。
延年益寿;术士则清尘积灵,有利修行。”
郁徵:“若说它是特别灵草,那岂不是还有别灵草?”
胡心姝:“自是有,如灵芝人参等。若真说起来,青粮也不算特别好灵草,可它有个巨大优势——长得快。”
郁徵听见胡心姝压低声音说这句话,忽然心头跳。
胡心姝道:“大部分灵草想要长成都需要几十上百年,年份越大,效用越大,可青粮只要十几年甚至几年,其中区别之大,足够让人疯狂。”
郁徵揉揉眼睛,疑心自己眼花。
大熊猫来到他跟前,朝他作揖,然后从身后背着竹筐取封黑色信出来,两只前爪抓着递给郁徵。
郁徵接过信,看来看,信上只有短短两个字“赔罪”,落款是竹夫子。
郁徵脑
郁徵听见伯楹话,时却又没听明白。
他抬头看着伯楹脸,颇有种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不实感:“什食铁兽?”
伯楹也不知道该怎说,伸手比划下:“就是只兽,好像是为竹夫子送信。让它进来?”
郁徵揉揉太阳穴:“进。”
伯楹出去。
胡心姝喜他旷达,特地从怀里掏出那杆白玉笔,要白纸,在纸上画出翩翩起舞美人。
画好美人吹上口仙气,乐师与美人便从纸上下来,在庭院中翩翩起舞。
仙乐缭绕,仙舞动人,在这种情景下,再淡酒也有几分醉人。
郁徵喝醉,被伯楹扶到内室躺下。
他喝许多酒,睡得又沉,晚饭都没有吃,觉睡到晚上。
郁徵:“原来如此。”
胡心姝:“青粮还有个好处,长得快,灵气相对少,可长期食用,不像般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动辄让人虚不受补。”
郁徵:“难怪草木院这重视这青粮。”
胡心姝:“所以说郁兄这手本事厉害得很。”
郁徵:“你先别急着夸,种不种得出来还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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