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别杂草,连根草也该除去。
郁徵下令让开渠放水,将大水引入田中漫灌。
水漫灌两天两夜,到小腿肚水把连根草全淹没。
滴入药水后,连根草在水底下腐烂,整片水透着股泥绿色,人走近闻,倒闻不到腐臭味,只有股别样青草与泥土混杂气息。
水褪去后,连根草几乎腐烂成泥。
伯楹兴高采烈:“长个子是如此,明日让他们买羊骨回来炖汤喝,再给您熬点青粮粥。”
郁徵:“府里青粮米还剩多少?”
伯楹:“昨日刚取斤出来熬粥给大家喝,现在只剩七斤。”
郁徵:“给阿苞留两斤,剩下五斤全府再起吃五顿。”
伯楹站在他身后,手顿片刻,道:“殿下如此体恤底下,大家都说没跟错人。”
等开始种青粮时,沟渠还能用来灌溉。
开荒极其辛苦,不仅手下人,郁徵自己也天天在湖边指挥开荒。
查看连根草情况,修建沟渠,指挥堆肥……每天都有无数事情要做。
又天从早忙到晚,郁徵回来后草草吃晚饭,打算洗澡睡觉。
他穿细布内衫出来,伯楹拿布巾过来准备帮他擦头发,眼看见他露出脚踝:“殿下最近是不是长高些?”
足开出两百十七亩土地,环湖环好大圈。
在他们修建田埂时候,连根草也长起来,还是疯长。
郁徵早晨看它们时候,它们只有寸,下午再看就能长到尺那种疯长。
连根草叶子细嫩肥厚,可是长得极快,又极茂盛,将其他所有植物生长空间都侵占。
连根草长起来后,其他植物果然慢慢被挤死。
郁徵用锄头挖下去,底下泥土非常松软——连根草根也完全腐烂。
田里还有其他杂草杂树,都是先前被连根草挤死。
他们不用再花力气拔草砍树,只需要挑着畚箕进去,把里面杂物捡出来。
至
郁徵无所觉,只道:“这才哪到哪?好日子还在后头。”
青粮米养人,府内众人都说喝青粮米粥后力气见长,干活也不觉得累。
不知道他们是真不觉得累,还是心里憋着股劲,都在拼命想打破目前牢笼。
水渠开完,开垦出来田里,连根草开花结籽又重新长出小草,已经长三轮。
郁徵废很大力气挖开处连根草,只见底下已经没有任何杂草,连根草白色根须密密麻麻地扎在土里,几乎与泥土混在起。
“有?”郁徵随口问道。
伯楹看到他面前打量他,很肯定地说道:“就是长高,刚来邑涞时,殿下与差不多高,现在才到殿下眉毛处。”
郁徵下意识摸摸锁骨边缘,那里有颗他上辈子才有红痣。
除红痣与长相外,他身高也回来。
郁徵怔下,说道:“怪不得最近总觉得腿酸。”
郁徵站在湖边向四周看,四野全是连绵成片连根草,眼看过去像看见张巨大绿色草毯。
这张草毯将底下泥土和其他植物遮得严严实实。
郁徵亲自吩咐手下人撒下种子,见此情景,依然心惊。
他怕这些连根草蔓延得太厉害,便让手下人在开垦出来农田四周修建宽宽沟渠。
这些沟渠引湖水,成防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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