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抓过他揉
揉他
头发，还捏捏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是没错。有时候也要判断
下头顶上究竟有几个屋檐呐。”
小孩脸上那幅冷淡瞬间被郁徵揉没，还气得想咬他。
倒显得生动不少。
只是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这个梦究竟暗示着什
。
今天在山上做活比较重，郁徵几乎把府里人带空。
阿苞想去，郁徵也把他带上。
要上山，马车不好走，郁徵马术又还可以，他干脆弃马车骑马。
阿苞不会骑马，他也没信心骑马带人，便将小孩交给纪衡约。
纪衡约应是。
郁徵心情好，很早就睡。
当晚他梦见石头山。
从上空往下看，石头山也有色彩。
这意味着石头山成他地盘。
他把月露兑水，兑出小半桶,再把处理好铁皮石斛枝条放到桶里浸泡。
今天浸泡夜，明早再提上山去种。
他们种完后，再将浸泡枝条水浇到铁皮石斛根下当定根水，应当就差不多。
郁徵问完周兆这边,又问纪衡约那边。
他之前闻到乌龟石底下气味,想让人把底下石头挖开。
郁徵允诺都已经许出去,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铁皮石斛种植失败。
第二日，郁徵召见周兆，问他采买铁皮石斛采买得如何。
大多数人把这铁皮石斛养在家里当兰花看,没有人特地培植。
周兆找遍关系，也只买到三十七盆。
听到郁徵要,他硬着头皮说买到数目，又保证会加紧。
纪衡约怕冷着小世子，还特地带件披风，骑马时候将小世子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连眼睛都不给露——眼睛周围皮肤薄，容易被风吹皲。
阿苞难得出来，直想看外面，又被纪衡约强硬地裹回去。
小孩反抗不，休息时候，扁扁嘴巴眼巴巴看向郁徵。
郁徵笑着让他跟谁骑马听谁。
小孩瞬间收回那副可怜巴巴表情，又变成那个冷淡小屁孩，看得郁徵好气又好笑。
只是，和王府及贡田不样是，石头山上飘着少许彩色云霞。
云彩贴着地飘，从上空往下看，活像石头山披上披帛。
这座光秃秃，布满石头山，搭配着这种云霞，看着十分奇异——就像志异中记载宝光般。
郁徵对这个梦记得特别清楚，连小细节都没有错过。
他起来洗漱时候还直回忆着。
奈何这石头实在太坚硬，他们锄头敲出火花,卷刃,石头还是连小裂缝都没有条。
凿石头需要特殊工具,郁徵先前让他们去买铁钎子。
蓬定县实在太小，没有打石头人家,纪衡约带着人转圈,无功而返,只能找打铁匠定制几根。
今日打铁匠加紧打好，纪衡约下午已经让人把铁钎子拿回来,又买好些大铁锤。
郁徵见他靠谱，心中烦忧少大半：“那
们明日再往山上跑趟，你多带些人手，争取鼓作气把石头掘开。”
郁徵沉吟：“你让人先把已经买到运过来府里,瞧瞧。”
“下官这就去办。”
三十七盆铁皮石斛很快被送到郡王府。
因为冬天,它们都带着些干皮枯叶,状态不太好。
郁徵见，当晚凝出颗婴儿拳头大小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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