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脚好像就不听自己使唤似,愣是跟进客厅。
郁徵强撑着精神坐在椅子上,见他跟进来也不好赶他,只能邀请他起品茶。
左行怀端起盏门蜂草茶,看见泡开后夹着层乳白:“这是什茶?怎之前从未见过?”
郁徵道:“大夫给开补品茶,喝下去之后会有些燥热。”
“那里还有些人参灵芝,等回去后让他们给殿下送来。”
左行怀使是巧劲,这揽带也没用多少力气,然而当郁徵站到地上时,他心中还是难免惊诧郁徵体重之轻,腰之细。
体重轻中又有筋骨,不似那等轻飘飘纸美人。
尽管他也从未接触过别美人。
左行怀体贴地问:“殿下,可要叫轿子来。”
郁徵摇头:“也没几步,不至于如此。”
郁徵从没骑过这舒服马,或者说从没这舒服被人带着骑过马。
等回到郡王府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睡着,不是昏迷,就是因为太过惬意而涌上阵困意。
困意腐蚀他意志,他感觉手跟棉花样,根本抬不起来。
他们直接骑马进郡王府,沿着郡王府主路往上,路上到住院。
“殿下,到。”左行怀抓住缰绳。
徵手已经有些绵软,腰也挺得不那直,上马之后费很大劲才没让自己头栽下马去。
左行怀很快翻身上马,手穿过他腋下,抓住缰绳,几乎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
两人身体挨着身体。
身后有个稳定支撑点,还是绝佳热源,郁徵精神下放松许多,他再也支撑不住,往后靠靠,放任自己半昏迷过去。
左行怀往前坐些,让他靠得更舒服,手腕轻抖,催动着马往前走。
“多谢将军。”郁徵抬头朝他虚弱地笑笑,“倒也不是跟你客气,现在喝这些补茶需要忌口,再吃人参灵芝,怕冲药性。”
“那你就放着,等什时候不用喝补茶再吃,那个
他们说话时候,伯楹听到动静从院子里赶出来。
看郁徵脸色,伯楹神情变,连忙伸手过来扶:“殿下,您如何?要不要紧?写信请竹大夫过来。”
“不必紧张,有些累着,你给泡盏门蜂草茶来。”
府中有提前用月露中和好门蜂草,伯楹将郁徵扶到大厅后,赶忙去泡茶。
按理说,这个时候左行怀该转头出去,自己干自己事。
郁徵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从左行怀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郁徵节雪白后脖子。
可能因为微微出点冷汗缘故,郁徵脖子白得像泛起层柔光。
左行怀只看眼,就像被蛰下似,迅速将目光挪到别处。
郁徵努力抓着马鞍想下马,因为没什力气,试两次都下不来。
左行怀见状下意识地伸出长臂捞,揽着郁徵腰,将他带到马下。
马蹄声哒哒响起,他们队伍又在乡下野道跑起来。
所有路都是泥路,路两边是农田,偶尔能看到路边大树,马跑动时候,风景飞快往后面掠过去。
按理来说,马跑速度那快,风又那大,应该是冷。
郁徵却没感觉到任何寒意,他被左行怀圈在怀中,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寒意,似乎也被左行怀体温给驱散。
不愧是人形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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