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怀看着郁徵脸,不知道看多久,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郁徵下子醒来,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眸子还带着茫然。
看得左行怀莫名手痒,想揉揉他头发,让他早些清醒。
左行怀克制住内心想法,不仅没表现出来,还往后退些,温声道:“你醒?”
“左兄?”郁徵还记得喝酒后给左行怀改这个称呼,笑道,“起晚。”
以两人身份,也没有人敢过来叫起床。
最后还是左行怀先醒。
他睁眼睛发现旁边贴着个人。
正是郁徵。
郁徵似乎很喜欢他体温,从头到脚牢牢贴着他,两人以个肩并肩姿势睡着。
热得他脚心微微出汗,但手仍不暖和。
那种外热内冷感觉非常难受。
左行怀体温不至于那烫,却很稳定,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暖意,将被子烘得恰到好处。
郁徵在黑暗中眯起眼睛轻声说句:“左兄,和你睡真舒坦。”
左行怀回道:“也有这种感觉。”
郁徵手撑着自己,将自己撑起来。
郁徵手肘动时,颈部线条拉得特别明显,寝衣下锁骨也露出大半,那颗艳红小痣刚好撞入左行怀眼帘。
左行怀心脏微微顿下。
种难以言喻冲动席卷他内心,让他不由自主地用目光去追寻那颗小痣。
好在,他失态不过瞬间,被他察觉到后,他立刻将心思收束回来,同时目光克制地看向地面。
般人睡眠姿势恐怕好看不到哪里去,郁徵却不是如此,他长发披散,手乖巧地放在腹部。
除贴得过紧之外,没有半点逾矩之处。
郁徵睡眠姿势很板正,脸上表情也很恬淡,长眸紧闭,睫毛如扇子般排列,嘴唇闭拢。
他不磨牙,不说梦话,不打呼噜。
左行怀长年在军中,从未见过比他睡相更好人。
左行怀没说谎,他个人睡时候,往往嫌被子里燥热,不得不把被子掀开。
被子掀开之后又冷,他还得摸索着盖上。
晚上,热又冷,冷又热,他得重复几次,才能渐渐睡踏实。
今日不知是喝酒,还是因为被窝里躺着个很契合人,两人都快速入睡。
他们睡得很快,起得也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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