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怀看着他,话头转,道:“既然殿下心有疑虑——殿下考虑与联姻?”
郁徵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句话,整个人都懵。
过片刻,他才找到自己舌头:“多谢左兄好意,可怕配不上令妹。”
左行怀道:“殿下天人之姿,又贵为国皇子,何必妄自菲薄?”
郁徵
这理由才说得过去。
不过郁徵依然不信。
左行怀淡淡道:“若是三殿下荣登大宝,们夏南军日子不会好过。”
郁徵客观地说道:“再不好过,也比他荣登大宝,你却曾站在这边要强。”
左行怀:“强到哪里去?他留条命,让回家养着?”
郁徵心念电转,瞬间不知道转过多少念头。
他看着左行怀,恨不得将这人心脏剖出来,放到秤上称称,看究竟有几斤几两真情实意。
左行怀望着郁徵那双明亮眼睛,又道:“父亲嫡长子正在三皇子手下办事。”
郁徵怔。
他调查过左行怀事。
两人天然对立,说声政敌也恰如其分。
郁徵道:“那又如何?”
左行怀道:“不如何,只是们有同个政敌。”
这话是真是假?
郁徵现在情报也算充足,还真没听说过左行怀与三皇子为敌事情。
郁徵盯着左行怀。
两人认识已久,郁徵却像是第次见般,仔细端详他脸上每寸肌肤,似乎想透过他外表,看明白他内心。
作为名皇子,他有双清澈得出人意料眼睛。
左行怀只在小孩脸上见过这样眼睛。
郁徵问:“左兄,你也觉得奇货可居?”
郁徵眉心跳:“左兄。敬佩你为人与才华,你若愿意站在这边,不胜感激,可——你能全心全意信任?”
左行怀掷地有声:“能。”
郁徵沉默。
他向来不信口头保证。
尤其是这种大事上口头保证。
庶子,母亲病死,少年离家,在军中打拼十多年,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他从政这多年,给人最深刻印象便是正直低调,只听当朝陛下命令行事。
他自己不说,郁徵也想不到,他与嫡系脉交恶到这种程度。
郁徵道:“并不相信,位大将军会因为私人感情做那重大决定。据所知,左兄与家中并没有不死不休仇恨。”
左行怀道:“自然不止如此,三殿下也接触过,并未与他配合。几次下来,他对有很大意见。”
他怀疑地看向左行怀。
这人该不会为取信于他,随口说个谎吧?
不不不,不可能。
这大事,不可能随口说谎,顶多夸大。
镇边大将军与帝国最有可能继任皇子是政敌,这话传出去,引起后果可不是开玩笑。
这个世界没有奇货可居这个典故,可在这刻,左行怀却意外地听明白郁徵要表达意思。
他笑笑,声音充满磁性:“不,殿下,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是为何?”郁徵盯着他看,“左兄若说被个人魅力折服,想追随于左右,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左行怀道:“若没记错,殿下与三皇子不和?”
三皇子是原身兄长政敌,穿成原身,纵使他对三皇子没意见,三皇子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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