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边正说着话,伯楹听到声音轻轻敲下门:“殿下,您醒?端水进来给您洗漱。”
伯楹这句话是提示,并不是问话。
他说着就已经推门走进来,不要开门就见郁徵坐在床里,左行怀坐在床外,两人衣衫不整地相对说话。
伯楹未想到开年就遇见这样情景,脑袋片空白地和郁徵对视。
郁徵抓着被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过只是想来看看,并没有唐突殿下意思。”
“殿下亲手把拖上|床,抱着不让走,怎挣扎都没有用。”
左行怀口个殿下,态度还挺好。
郁徵看着他那张俊脸,脸皮都涨红,张张嘴,想说什又实在没办法反驳。
半晌,郁徵憋出句:“你活该!谁叫你半夜悄悄摸进来?!”
等发现这人是左行怀后,他心中恐惧与担忧淡去,取而代之是淡淡疲惫。
郁徵放开左行怀,整个人往后面退退,靠着墙角坐:“抱歉,昨晚饮酒饮醉。”
左行怀看他眼:“知道你饮醉,你抱得紧,怕伤你,不敢硬拉。”
郁徵尴尬地低头,耳根微红:“下次不会。你怎晚上来拜访,都未能留出时间接待你。”
左行怀道:“白日没空,营里离这又远,到得比较晚,原本想看下殿下便走,被殿下拉住也不好硬挣脱。”
郁徵点都没觉得床上多个人有什不对,他甚至觉得这个人气息很熟悉,很让他安心。
这个熟悉且让他安心气息三番几次想走,都被他拽着拉回来。
在醉意下,他本能地想留住这个气息。
冬天被窝实在太冷,哪怕有汤婆子,汤婆子笨重,塞在被窝里点都不舒服,起码没有怀里那股气息让他觉得舒服。
郁徵怕这个气息跑掉,还手脚并用,死死缠住怀里东西。
双方微妙地沉默片刻,伯楹紧紧抓住手里水盆:“殿,殿下,左将军?左将军怎在这?”
郁徵耳根通红地看伯楹眼:“去叫纪衡约进来,让人摸进来都不知道,他怎训侍卫?”
伯楹个激灵,连忙放下水盆,倒退着退出郁徵卧室:“这便去。
左行怀点头:“是活该。抱歉。”
郁徵:“……”
郁徵:“呸!”
郁徵:“你不用回去带你兵?怎还不去?”
左行怀眼睛里带着笑意:“大家都在过年,也要歇歇。”
郁徵回过神来:“等等,将军来拜访,不是伯楹放你进来吧?饮醉,应当将将军安顿在别处才是。”
郁徵昨晚睡得很好,精神非常满足,现在思绪也很清晰。
他看着左行怀,眉头皱得死紧。
纪衡约那家伙还说会守好门窗,结果那大个人都摸到他院子里来。
左行怀完全不解释,反而坦然承认,温和道:“是心怀不轨,想来看看殿下。”
他就抱着这个巨大抱枕睡晚。
这晚几乎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睡得最好晚,温暖踏实,还有股令他安心淡淡气息。
他受寒冷困扰已久,这晚他却感觉到久违温暖惬意。
早上醒来时,郁徵睁眼就感觉到床上有其他人气息。
他先是大惊,接着看自己抱着个人,心跳得更是快冲出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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