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西崖更谨慎,
郁徵让他打住:“你莫夸。除怨言之外,他们有没有遇到什困难?比如畜力不足,比如田里肥力不足,水源不足或是其他?”
邢西崖对这些如指掌:“今年春天雨水还可以,种子又是去年就备齐,到目前为止,大伙还没遇上什困难。”
郁徵:“那他们日要在田里干几个时辰?在田里干完活后,他们回家都在做些什?”
邢西崖没想到郁徵问得那细,愣下才慢慢回忆道:“干五六个时辰。早上天不亮,先起来干两个时辰,下午三个时辰。”
“他们回家后也是做什都有,搓麻,纺线,打铁,磨豆腐,贩东西走街串巷当货郎……”
邢西崖很快做个鬼笼,放到郡王府外面。
只是他将东西放好后,连几天都没有得到消息,他自己有些急。
郁徵倒能理解:“上回那萤火虫飞过来时候,碰到星君,恐怕受伤,短时间内没办法再来次,等等就行。”
邢西崖道:“就怕它未必会再来。”
郁徵:“有缘无分,不必纠结。”
轻轻,早年在族里,后来又出来上学,没怎在市井摸爬滚打过,对那些市井术士手段不太熟。
邢西崖听说这件事后,主动过来跟郁徵说道:“殿下碰到这只萤火虫,恐怕是鬼物手段,不然星君没那容易收拾掉它。”
“鬼物?”郁徵回忆下,“这段时间在府里猫冬,哪都没去,怎会惹上鬼物?”
邢西崖道:“那恐怕是鬼物听说殿下名声,有事相求,专门来找殿下。”
郁徵蹙眉:“也不是没跟鬼魂打过交道,先前林苟儿向托梦,也收到。”
郁徵:“那他们生活得如何,病之后可有银钱瞧大夫?送家里小子上学堂多不多?女儿中有嫁妆多不多?”
邢西崖额头上冒出点冷汗:“村里人家大多日吃两顿,没什银子瞧大夫,上学堂更不多,女儿嫁妆也不多,许多人家都抱养童养媳。”
郁徵之前已经问过胡心姝,胡心姝回答也很详细。
只是邢西崖走街串巷,他回答又从另个角度补充,让郁徵更解这片土地情况。
郁徵问:“这里有杀害女婴人?娶不上媳妇老光棍多?纳妾多?”
郁徵问邢西崖:“最近佃户那边怎样?有没有什事情?”
邢西崖帮郡王府管着佃户,黄鼬族喜欢做货郎,听到市井消息非常多。
现在已将他们情报作为胡心姝情报补充。
郁徵问这个事情,就怕佃户们像去年样,受什委屈,又没有机会说到他这边,最后酿出大事。
邢西崖道:“佃户们难得遇上殿下这样宽厚主君,并没有什怨言。”
邢西崖:“林苟儿乃是邑涞本地人,且当时殿下身上还没有这浓重功德与龙力,自然比较容易如梦,鬼萤应当是外来。”
郁徵:“那鬼萤进不来院子,又不想出去,要如何与它沟通?”
邢西崖:“这个简单,殿下只需留个鬼笼,让那鬼物有机会留下书信便是。”
郁徵看他对这个很熟,干脆将这事交给他。
邢西崖来郁徵手下小半年,直没机会展露手段,碰到这个机会,他不仅不怵,反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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