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马队又重新往前走,有机灵侍卫牵着郁徵那匹马跟在后面。
郁徵确实是众人之中骑术最烂人,主要他体力不是很足,在这种洪水遍地情况下,骑马是件非常耗费体力事情。
骑马时候,他无论是腰还是腿,都要时刻紧绷着,精神还要十分集中,个不注意就会出事。
他昨晚睡得可以,但在这种高强度骑行之下,仍觉得身心俱疲。
转移到左行怀马上后,不用他再驭马控马,他整个人瞬间轻松不少,腰也不酸,腿也不累,整个人还因为靠着左行怀而变得暖和。
左行怀骑那匹马要神骏许多,个头也高大,确实比较方便两人同乘。
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是急着避嫌时候。
郁徵伸出手扶着马鞍想要下马:“多谢将军。”
左行怀伸出结实有力手抓住他手臂,说道:“地上都是水,殿下不必下马,当心湿鞋袜。”
郁徵愣,还来不及做反应,左行怀已经抓住他手臂,轻轻将他提起来,另只手揽下他腰,就将他转移到自己马鞍前面。
路上水还没退去,依旧很深。
他们骑马走在路上,骑得也不顺畅,尤其马儿看到有些急水流,会本能地害怕,站在原地驻足不前。
今天路上洪水比昨天还大,他们昨天在路上还不至于走得那艰难。
郁徵又担心山上事情,又担心胡心姝,还看见路边被淹掉庄稼和倒塌房屋,心中像进酸样,十分不好受。
他马术本来就不怎好,驭马时候又不够专心,加上路况比较差,马遇到好几次小状况。
郁徵带着人马,打算赶去长马县救胡心姝。
说要找人,郁徵情况其实也不大好,他身体弱,此时坐在马上,被寒风吹,血色尽去,脸比袖子还白。
纪衡约等人见状担忧,想过来劝又不敢。
左行怀过来拉住他马缰绳不让他走:“殿下不必太过着急,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观胡心姝之气运,不像早夭之人。”
郁徵心烦意乱,略点头,对左行怀道谢:“那也得去找。时间紧急,们有空再叙,多谢将军。”
郁徵低声道:
这个转移实在太快,左行怀马术也确实很精湛。
他马站在原地动不动,只是膝盖微微弯弯。
郁徵瞪大眼睛,左行怀低声抱歉:“得罪。”
郁徵摇头,表示没事。
“走吧。”左行怀说道。
这冷天气,郁徵脚冷得像冰样,脊背却流出冷汗,他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自己骑马,实在有些逞强。
万摔到水中去就麻烦。
思及此处,他朝纪衡约招招手:“衡约,你共乘匹。”
纪衡约刚想答应,左行怀开口道:“殿下不如与共乘?马高大,安全些,上回殿下与共乘时候应该感觉到。”
郁徵转头看向他。
左行怀拉着他缰绳不放手:“殿下这冲过去,不放心。与你道去。”
郁徵怔:“将军不用去救援其他县?”
左行怀道:“每个县都有县令,救援本就不是本职,与殿下同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时间紧急,郁徵顾不上和左行怀多扯皮,只能略点头,说道:“那便辛苦将军和们跑趟。”
众人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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