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请大家过来,就是想请大家用这样泥土做瓷器。既然大伙都觉得土好,有意愿者,可找侍卫报名,留在王府里,试着将这批瓷器烧出来。”
匠人们面色各异,齐声应是。
郁徵不仅给那些陶瓷匠人们准备筛好泥土,还给他们准备各种各样金属粉末。
哪怕对烧制瓷器不太熟悉,郁徵也知道想要把瓷器烧好,关键在于各种釉彩。
很多釉彩都需要加金属,郡王府准备这些金属粉末应当正好能用得着。
郁徵看过泥土之后,对侍卫们道:“把府里存着泥土搬出来给大家看看。”
侍卫们二话不说,把提前准备好泥土搬到匠人们面前。
匠人们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很快被这些泥土吸引住目光。
他们小心地看着郁徵,想上手摸这些泥土,又不太敢。
郁徵对他们说道:“莫拘束,尽管查看。”
其中人站出来说道:“回郡王老爷,们从山上挖土,就是宁口镇东边那些山。”
郁徵点头表示知道,又问:“那些土可要淘洗?”
匠人:“要,要,淘洗过后,制成泥坯,阴干存放,待用时,再取泥坯用。”
郁徵:“十成粗土之中,能出几成可用来制作泥坯陶土?”
匠人:“约莫三四成,每次挖来泥土都不大样。”
纪衡约很快带着制瓷匠人回来。
这些制瓷匠人都是兰界县人。
在这个交通不便利,商业不发达时代,技术传承大多依靠师徒模式。
制瓷也是如此,从邑涞郡有第代制瓷人开始,这种技术就从未传出过兰界县。
更确切地说,从未传出过兰界县宁口镇,整个邑涞用本地瓷器都是这个镇所产,可见这个地方产瓷盛况。
这个时代,匠人地位还不如农民,能得到在王府里烧制瓷器工作,许多人立即抓住机会报名。
报名人比郡王府预料得还多,最后,伯楹不得不组织人筛掉批。
最后,能留在这里都是家世清白,关系深厚本地
匠人们拜谢过后才走过去,伸手去捻那些泥土,他们将泥土放在手中捻碎,又仔细观察。
还有人仔细嗅闻,若不是当着郁徵面,他们甚至想舔舔。
那位大胆匠人说道:“这土可真好,又白又细,仿若面粉。”
郁徵笑:“用这些泥土做瓷器如何?”
匠人大着胆子:“回郡王老爷,们从未见过这好陶瓷土,草民敢说,若用这样陶瓷土作瓷器,定能做出十分精美瓷器!”
郁徵:“也就是说,你们从山上淘到土都比较粗?”
匠人:“正是。”
郁徵让他们将山上挖到土呈上来。
侍卫们早有准备,很快搬几筐土进来,从粗糙山泥到淘洗过后土坯,都摆放在郁徵面前。
郁徵仔细看过,这些泥土比较糙,捏起来颗粒感很明显,怪不得烧出来瓷器有鼓泡。
纪衡约把制瓷匠人带过来,也带他们制造出瓷器过来。
这都是乡野瓷器,手艺非常般,并不算匀净透亮,也上不得贵人桌上,郁徵把玩片刻,还摸到几个疙瘩。
唯优胜之处便是技术成熟,规模大。
郁徵问匠人们:“你们烧瓷,用土从哪来?”
匠人们看看,看看你,都不大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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