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霁:“草民游荡江湖,剑最好,卦其次,诗书又次之。愿入殿下府中,效犬马之力。”
倒是自信。郁徵看着他,想到这位郎君最为自信剑不过与纪衡约胜负五五开,看他便像开着初出茅庐毛头小子般,再没什滤镜。
纪衡约不是喜欢说大话人,且他剑虽好,却落左行怀截。
天下何其大,强中更有强中手,再怎青年才俊也就青年才俊罢。
郁徵看诸霁,和善地说道:“正好本王今日要去拜访位数术先生,既然郎君卦与诗都不错,不如算算,本王今日可能得偿所愿?”
诸霁也不反抗,眨眨眼睛便将佩剑交出去,又张开双臂让侍卫搜身。
确定他没危险后,侍卫才放他进去。
诸霁进入客栈房中,眼看见桌前坐着个衣着华贵青年,青年身后站着俊秀抱刀侍卫。
诸霁扫眼,目光落在郁徵脸上,很快又收回,低下头去,不再盯着。
这位小郡王长相比他记忆中更清俊,身上气质更是有种不怒自威压迫感。
顿顿,纪衡约又说道:“不过胜负应当五五分。”
郁徵笑:“那还是衡约厉害些。”
纪衡约脸微红,犹豫下,轻声提醒道:“他是泽城诸氏嫡系,小世子舅家与诸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阿苞舅家——
郁徵想起来,阿苞生母确实姓诸,却非泽城诸氏。
第二天早,郁徵睡醒。
他披着衣服洗漱,脸还未洗完,又有侍卫跟纪衡约小声汇报:“那个诸霁又来。”
郁徵耳朵很灵,听到他们说话声。
他叫纪衡约进来。
纪衡约进来时候,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种压抑不住烦躁。
诸霁眼睛闭上又睁开,目露精光地与郁徵对视着说道:“殿下所愿,不在数术先生,不过殿下得天地呼应,无论是何心愿,皆会实现。”
郁徵笑笑:“本王找数术先生,本就为本地建设,说不在数术先生本人也对。后面句,本王倒是希望真如郎君所言,本地建设能顺利些。”
诸霁眼观鼻鼻观心:“愿殿下能得偿所愿。”
郁徵又笑笑,却问
诸霁蜻蜓点水样,看眼,收回目光,拱手道:“草民泽城诸霁拜见殿下。”
“诸郎君请起。”郁徵道,“不知郎君执着于见本王,所为何事?”
诸霁:“草民在江湖之中听说殿下英武名声,故不远千里来投。”
郁徵意料之中答案。
郁徵微微变个姿势,问道:“郎君不算无名之辈,想投入本王麾下,不知郎君能为本王带来些什?”
郁徵洗漱过后,穿上夹袄,戴上玉冠,令纪衡约传诸霁进来。
诸霁是个高大青年,已加冠,皮肤微黑,高鼻阔唇窄脸,长相英俊中透着丝邪气。
他穿着身深青色旧麻衣,自有股落魄不羁气质。
原本应当还配剑。
在未进入郁徵房间之前,诸霁剑被侍卫冷面收缴。
他抬头看郁徵时候,又很快将这股烦躁压下去,认真行个礼。
郁徵手顿顿,转头问纪衡约道:“这人身手如何?”
纪衡约:“殿下?”
郁徵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说就是。
纪衡约这才说道:“他在京都中是出名少年剑客,未与他比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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