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抬头看,正是左行怀神采奕奕地走进来,看起来他早就起来,不仅起来应该还出去锻炼番。
郁徵见到他,脸上不自觉多几分笑意:“早。左兄你精神头真足。”
左行怀走到近前:“是殿下今日精神不太足,莫非昨晚睡得太晚?半夜起来时候好像还见殿下这边亮着灯。”
“也不算太晚。”郁徵在这件事上没有瞒他意思,揉揉眉心,“现在精神不足,是因为遇见件麻烦事。”
左行怀诧异:“大早烦心事?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镇邪司在这个王朝地位非常特别,他们明面上职责是镇压民间妖鬼邪物,辅助地方官破案。
然而他们也会做锦衣卫类似勾当,当皇帝手里最利那把刀,收集信息打压异己,必要时候还会当杀手。
这些消息都来自原身。
郁徵直知道,只是从未重视过。
他这边基本不和镇邪司打交道,哪怕打交道也不过和些小喽啰打交道,没怎见过那些上得台面人物。
郁徵听着听着,连赖床心思都没,只能掀被子坐起来,拉拉悬在床沿铃铛绳子,示意底下人可以进来。
走廊里好些人正等着他起床,听到他召唤,井然有序地走进来。
其中就有名传令侍卫。
郁徵在底下人帮助下穿上冬衣,便问道:“怎?何事如此纠结?”
传令侍卫赶忙行礼道:“胡大人那边传来个消息,说有队镇邪司人进入邑涞郡。”
在太冷,哪怕意志力强如郁徵,也经常赖床。
他是郡王府主人,纵使赖床,也没人敢说什,更不敢进来打扰他。
郁徵经常在醒来时候不急着起床,而是躺在暖烘烘被窝里,扭头看窗户外面景象。
为安全,房间里在烧炭盆时候也会开着窗,郁徵扭头就能看见院子里枯树与树枝上轻灵地跳来跳去野鸟。
他们郡王府野鸟不怕人,不仅跳来跳去,还经常放声歌唱,鸟啼婉转悦耳,郁徵也不让人赶。
郁徵点头,开门见山道:“镇邪司人来邑涞。”
左行怀心思如电,飞快将郡里事过番。
本地非
能被胡心姝亲自提醒镇邪司成员,恐怕来头不小。
是他们这个地方终于被朝廷注意到吗?
还是那位皇帝陛下发现他们这地方异常,派人过来查看?
郁徵坐在床上言不发。
外面有个声音传过来:“殿下肚子不饿?”
郁徵:“进入邑涞郡还是蓬定县?”
侍卫道:“胡大人消息说对方去是邑涞镇。”
郁徵沉吟。
底下人见他不说话,更是大气不敢出,在旁边麻利地帮他穿好衣裳,又端来温水让他漱口。
他竖起手,并未着急洗漱,而是坐在床沿思考起来。
今天也是外面野鸟啁啾,郁徵听着还挺愉快。
因为只竖起耳朵听外面鸟叫声,郁徵不可避免地也听到其他声音,比如外面人走来走去脚步声。
尽管这脚步声很轻,依然瞒不住他耳朵。
郁徵感到有些奇怪,若是没什事,外面人不来打扰,自然也不在外面走动,若是有事,尽管他在睡觉,底下人也会进来汇报。
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却又不进来汇报行为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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