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国民党忠心耿耿特工,个是站在**党边m;主斗士,为政治理想,斗得水火不容,可是多少年后,他们却在异国重新聚首,此时特工,已遭国民党排挤,m;主斗士,也在大陆成“右派”,过去政治对头,如今到国外,才又恢复温暖亲情。对这些历劫之后还能幸存老人来说,最深感触是当初政治斗争其实是白费——在波谲难测政治斗争中,他们都不是赢家,最后都没有好结果,最终只能流落异邦,在美国以度残年,乃至终老他乡。对于《夜曲》和《骨灰》中吕芳、大伯和鼎立表伯来说,他们人生磨难都跟政治相关,而对政治醒悟却是以自己生为代价换来。从中国到美国路,对他们来说虽然不像李彤和黄凤仪那样是从“天上”落到人间,可是经历政治斗争炼狱,这段路无论如何走得实在不轻松,且代价惨重。
《夜曲》和《骨灰》在某种意义上讲是白先勇站在国族(中国)立场,对中国现代历史中政党斗争实质所做反思。在这两篇小说中,白先勇深怀忧患意识:唯其对中国爱得深,才会对现代史上中国惨遭政治拨弄深感痛心;也唯其对中国人爱得深,他才会对吕芳及“”大伯、表伯他们最后都离开祖国,以美国为自己最后人生归属地满怀无言之痛。这两篇作品连同前面《谪仙记》和《谪仙怨》,看上去是在写“纽约客”2,其实倒是在写中国人——此时“纽约客”只在“纽约过客”或“纽约客人”意义上才能成立。
白先勇笔下真正“纽约客”(纽约人)是最近几年创作两篇小说DannyBoy和TeaforTwo中人物——这不仅是指这两部作品中主人公不再以“过客”或“客人”身份长居纽约,而是真正地对纽约有种归属感,并且,作品中人物也不再限于中国“纽约客”,而有外国纽约客(纽约人)身影。DannyBoy中主人公云哥是个同性恋者,因为爱上自己学生,不容于社会,只好远走美国,来到纽约,在纽约放纵结果是染上艾滋病。就在云哥对人生彻底绝望之际,他却在照顾另位因受强,bao而染上艾滋病患者丹尼过程中,感受到“种奇异感动”——这使他终于从欲挣扎中升腾而出,生命重新充实,心灵得以净化。真正“同病相怜”使云哥冲破种族界限,在种宗教性大爱中,寻找到自己心灵归属,在“救人-自救”中完成自救赎。
在TeaforTwo中,“”是华人而“”恋人安弟是中美混血儿,东尼是中国人而他爱人大伟是犹太人,珍珠是台山妹而她伴侣百合是德州人,费南度是菲律宾人而他“配偶”金诺是意大利裔美国人,这个集聚在“TeaforTwo欢乐吧”中由同性恋者组成小社群,由于来自世界各地几乎可以构成个小型联合国,就恋人间真情和社群中友谊而言,他们与异性恋社会其实没有什差别。然而,八十年代中期出现艾滋病“瘟疫”,使这些同性恋者深受其害,当大伟也染上艾滋病,决心和东尼同赴天国之际,这些同性恋者起到他们住处为他们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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