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离开之后傅小司总会把他从车子上踢下
傅小司没抬头,边吃面边回答:“智力障°?儿童却非要读《十万个为什》时表情。”
然后两个人开打,打完继续吃面。
小司想想似乎他和陆之昂在学校里几乎每天都会打架,就这从初中开学到高中毕业直打六年。
那些草长莺飞日子,桃花开遍每片绿色山冈。红色像是融化颜料般渲染在山坡上,雾气氤氲地扩散在每个人瞳孔里。
他和陆之昂就这样站在山冈上把颜料笔笔地画?在画?板和他们干净衣服上。然后衣服变得和画?板样斑斓。
热气,他说:“不想饿死就去吃饭。”
傅小司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灰尘说:“走吧。”
浅川街道总是很干净,而且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香樟。傅小司和陆之昂在街边个破烂小摊上吃两块钱碗牛肉面,尽管他们身上穿着几百块白T恤和粗布裤子。很有点儿“穿金戴银饿死鬼”味道。这句话是傅小司形容陆之昂,因为他常因为毛手毛脚乱用钱而穷得叮当响。这个时候,傅小司就会指着他身上那些昂贵衣服,面无表情地说:“穿金戴银饿死鬼。”
老板是个年轻人,留着碴胡子但掩不住年轻面容。
他对傅小司他们说:“你们两个是刚高考结束吧?”
他和陆之昂总是用最劣质几块钱颜料,因为傅小司钱都用来买CD,而陆之昂钱都用来请MM喝可乐去。老师每次都指着两个人交上去画?大发雷霆,他每次都是指着傅小司鼻子问他是不是买不起颜料,然后傅小司就很纯真且饱含泪光地冲他点头。傅小司想他肯定对自己恨到咬牙切齿可是依然没办法。
于是他就每天听着CD走在浅川大街小巷,那些吵吵闹闹音乐在他身上生根发芽,那些又残忍又甜美呐喊就在他梦里每夜唱起挽歌。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总有块干净大陆,小司想总有天会找到。
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个安静小岛,小司想可以在上面沉睡几十年。
陆之昂买很多可乐认识很多MM,可是傅小司每次看到他还是个人眯着眼睛骑着单车穿过那些高大香樟。就像是青春电影中那些孤单男主角,穿着白衬衣,独自穿越着漫长而又寂寞青春时光隧道。他后座永远空空荡荡,如同他单薄身上穿空荡衬衣。他总是不扣校服扣子,敞着胸膛露出里面白衬衣,斜挎着单肩包在学校里横冲直撞。
而傅小司在老师眼睛里永远是个干净小孩。他会把黑色校服穿得整整齐齐,连最上面个扣子都会扣好,袖口上有精致金色袖扣,背着双肩包遇见老师站得很直。陆之昂每次见到都会笑得从单车上跳下来,边捂着笑疼肚子边指着傅小司说“你这个衣冠禽兽”。然后傅小司和老师脸色同时变得很难看。
陆之昂来兴致,把只脚跷到凳子上,问:“你怎知道?”
“嗯嗯,你们高三学生脸上都是同种表情,看就明白。”
“哪种表情?”
“啊,说不清楚,总之看就看出来。”老板哈哈地笑着。
陆之昂把脸凑到傅小司面前,盯牢眼睛问他:“现在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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