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咬咬嘴唇,把笔记本往包里放,说:“好吧,死就死。”
三个人站在学校后山围墙下面,抬头看看落满积雪围墙。傅小司和陆之昂把书包丢过围墙去,然后就开始往墙上爬,两个人都是运动好手,陆之昂还参加过初中部跳高训练,他们很快就站在围墙上,两个人刚往外面望眼就异口同声地“啊”下,回过头来,就看到立夏把书包朝围墙外面扔过去。陆之昂和傅小司同时愣住,然后又同时笑得弯下腰去,两个人在围墙上摇摇欲坠。立夏在下面有点儿急,说:“你们两个有病啊,快点上去。”
两个男生边笑边把立夏上去,立夏站到围墙上朝外面望眼就有点儿想哭。
外面是个水洼,三个人书包并排躺在水洼里。再回过头来看见傅小司和陆之昂笑得坐在围墙上站不起来。陆之昂抹着眼泪说不行不行肚子痛。
出校门满地都是积雪,从后山艰难地绕到前门就花差不多半个小时。鞋子差不多都湿,手里还拎着个湿淋淋包,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外有人气。到下课时间所有人都冲到茶水间去换热水到暖手瓶里。这样天气也受不。
整个浅川中银装素裹,学校暂停体育课和晨跑以及课间操。每个学生都在大声欢呼。其中七班叫得格外响亮。任何时候七班都是最活跃班级。立夏不由得很是羡慕。羡慕归羡慕,还是要埋下头来认真地笔记。
傅小司笔记做得让人叹为观止。立夏想不通这个整天上课睡觉画花纹人究竟是什时候这满满本笔记。回过头去望着傅小司,他正露出得意笑容,似乎猜到立夏想说什。于是立夏用鼻子出口气就转过来,自叹不如地拿出笔记本来。
第三节课下课后立夏把笔记还给傅小司,回过头去竟然看到他们两个在收拾书包。立夏莫名其妙,问:“你们要干什?”
陆之昂边把单肩包往身上挎,边充满神秘地歪起嘴角笑。立夏拿起笔记本在他头上拍下,说:“笑个头啊,你们收拾书包干什?”
陆之昂准备打电话叫家里找辆车子过来接,立夏听心里有些话想说但也没好讲出口。立夏想自己和他们世界终究是不同。
他们是想去哪儿只需要个电话小少爷,而自己只是个背着书包上学念书普通学生。想到这里就有点儿沮丧。
傅小司沉默会儿,然后抬起头住陆之昂说:“算,走过去吧,也没多远路。”陆之昂说:“也行,那走吧。”
立夏抬起头,正好碰见傅小司微笑张脸。他把衣服上帽子戴起来,朝大雪里冲进去,回过身来朝立夏和陆之昂招招手。立夏觉得有点儿感动,其实傅小司肯定知道自己
陆之昂嗷嗷地惨叫,刚叫完声就被傅小司捂住嘴。傅小司望望教室外面,确没有老师,才回过头来对立夏说:“们逃课。”
立夏立刻张大嘴巴,但冬天风马上倒灌进来,于是赶紧闭上,问他们:“逃课干吗?”
陆之昂笑笑说:“浅川美术馆今天有场画展,只展天,是全国大学生美术作品,去看?”
“?”立夏有点儿不敢相信。
“嗯,去不去?”傅小司和陆之昂已背好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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