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遇见会想,如果和青田结婚,应该是件很幸福事情吧,在日又日平淡里,却有着种种微小温暖始终如阳光照耀。
可自从那天酒吧老板告诉遇见那个消息之后,遇见就觉得生命似乎开始缓慢地燃烧起来,带着浓烟甚至焦灼感。
老板说:“朋友现在在北京家唱片公司做制作人,你有兴趣去北京唱歌吗?”
那天早上遇见终于鼓起勇气发条短消息给青田,她说:“要去北京,你会陪起去?
那个在她心里已埋藏段时间秘密,甚至连对青田都没有讲过。遇见总是觉得旦自己讲出口,那切事情就再也不能回头。
彻底,永远,不能回头。
很多个晚上遇见都会回想这年多发生事情。学校里只有立夏几个人让她觉得还有点儿存在意义,而其他,其他种种事物无论是沉落或者飞升,都不会让她多看哪怕眼。她依然另类地行走在所有浅川中女生眼里,依然穿另类衣服戴着越来越多耳环,并且在高二结束那天软硬兼施成功地立夏去打耳洞,然后买副耳钉,人个。遇见依然记得立夏打完耳洞惊恐表情,并且每三秒钟就会去弄下耳朵边上头发,生怕有人会看到。
不过后来立夏比自己都喜欢那枚耳钉。很多次遇见都看到立夏对着镜子里那枚耳钉臭屁得不得,于是就开始嘲笑她直嘲笑到她脸红,说她是没打过耳洞良家妇女。可是嘲笑归嘲笑,心里却是满满温暖。
遇见你总是会笑,很讨厌。可是很多时候真会看着耳洞发呆,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因为疼痛而流出眼泪。很多时候都在想,在曾经年轻岁月里,和遇见起遭遇过模样疼痛,那以后日子,即使是需要下地狱,也会不皱眉头地跟着她起吧。因为直那认为,只要拉着遇见手,无论朝着什方向奔跑,都像是奔向天堂。这个想法,无论什时候都没有改变过。
——2002年·立夏
这年里有很多时候遇见没有回学校,晚上住在青田在外面租房子里。遇见明白,青田不会对自己怎样。哪怕是自己睡在他旁边,头枕着他胳膊,他也不会对自己乱来。遇见听着青田呼吸声音就会觉得世界特别安静。整个黑暗封闭空间里全部都是他呼出来气息,然后再被自己吸进去,如此循环往复。
遇见因为这些温柔无比意象而在很多个夜晚想起种种类似“永远”“幸福”等平日里永远不会想起字眼。
在这年里,青田捡只猫回家,取名字叫布莱克。遇见开始慢慢地学会烧菜做饭,有时候也会和青田去菜市场买菜,甚至渐渐地养成和青田样习惯,在每天太阳落山时候念段圣经,所以很多时候遇见书包里都背着本厚厚圣经,在每天放学人去楼空之后念完小段再离开教室。
1996年圣诞节时候青田买手机送给遇见,他自己也买只模样手机。遇见上课时常常会收到青田短信。有时候问问肚子饿不饿,有时候告诉她布莱克顽皮掉进路边水沟现在湿淋淋地跑回家来,有时候就仅仅是个念头——“窗户外面起风,突然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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