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站在校门外等着放学?
你还会像初二结束那个夏天样,站在楼梯上抬头,微微地红起脸吗?
——1998年·遇见
直安慰自己不可以哭。就算为不让泪水在脸上结冰时冷得刺骨也好,不能哭。并且直在告诉自己,这些漫天风雪,这些无法抵抗寒冷,终将过去,前面是温暖房间,虽然没有人在等自己,可是还有暖和空气,以及窗台上那盆四季常青盆栽。
遇见大步冲上楼梯,步跨过两个三个台阶,层层,然后摸出钥匙,打开大门,股冷风从屋子里倒卷出来。
时间没有等。是你,忘带走。
为什说等等那个人,不是你?
为什在寒风倒灌瞬间给披上大衣人,不是你?
为什觉得在这样大雪夜晚衣裳太单薄肯定会冷人,不是你?
为什鼻子里瞬间扑进男生大衣上洗衣粉味道,不是来自你?
都要上课啊,”段桥回过头来,笑眯眯地闭起眼睛,“每天教那些小孩不累?”
遇见稍微愣愣,才想起自己骗段桥说是每天在教小孩子弹钢琴。
“很厉害呢,这年轻就能教别小孩,”清秀脸,像最清澈水,“天生就没艺术细胞,什乐器都不会。”
也是自己骗段桥说自己是大三学生,兼职教钢琴和做便利店职员。
“不会啊,听过别人说,建筑是凝固音乐,有天,当你成为最好建筑师,那你同时也就是最好音乐家啊。先走,要迟到。”
阀门又堵。
最近暖气阀门总是出问题,热水经常被堵得上不来。整个屋子像冰窖样嗖嗖地吐着冷气。遇见脱掉大衣,从屋子角落积满灰尘工具箱里拿出扳手钳子,跪在冰冷水泥地上开始修管道阀门。前几天也坏过次,在遇见敲敲打打下已经可以用,现在又堵,遇见心里念着,他妈见鬼。
沮丧和难过在心里像潮水样堆积。像是学校夏天,bao雨里池塘,地理小组放下浮标慢慢抬升。
时光究竟带走多少个无法丈量年华,以至于在回首时,弥漫大雾几乎隔断天。
再也不会在放学后匆忙地骑车去找你,就像你再也不会在起风时候给短信。
再也不会在下雪时候把手揣进你大衣口袋,就像你再也不会守在厨房门口因为闻到香味而忍不住咽口水。
再也不会因为想起你那张线条柔和脸就忍不住伤心,就如同你再也不会在深夜里因为发烧而慌忙在大街上奔跑。
青田,并不是因为们分离而摆脱不伤心,之所以伤心,是因为形影不离那多年们,在分开时候,竟然没有认真地说过“再见”。他们说,认真说过再见人,哪怕分别再久时光,终有天,还会再见。那们,也就是永远也无法相见?
再讲下去眼泪就会流下来。
潮水在内心越积越高。警戒线。红灯。长声汽笛。WARNING!WARNING!
遇见手放在门把手上,用力,拉开,在寒风夹着,bao雪卷进瞬间,身后有温柔但坚定声音说:“等等。”
遇见刚刚回回头,肩膀上被披过件温暖大衣。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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