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他话,还是追在鸭子后边跑着。
祖父上前来把拦住,抱在怀里,面给擦着汗面说:“跟爷爷回家,抓个鸭子烧上。”
想:不掉井鸭子,抓都抓不住,可怎能规规矩矩贴起黄泥来让烧呢?于是从祖父身上往下挣扎着,喊着:“要掉井!要掉井!”
祖父几乎抱不住。
旁边看着。祖父不吃。等吃完,祖父才吃。他说牙齿小,怕咬不动,先让选嫩吃,吃剩他才吃。
祖父看每咽下去口,他就点下头。而且高兴地说:“这小东西真馋,”或是“这小东西吃得真快。”
手满是油,随吃随在大襟上擦着,祖父看也并不生气,只是说:“快蘸点盐吧,快蘸点韭菜花吧,空口吃不好,等会要反胃……”
说着就捏几个盐粒放在手上拿着鸭子肉上。张嘴又进肚去。
祖父越称赞能吃,越吃得多。祖父看看不好,怕吃多。让停下,才停下来。明明白白是吃不下去,可是嘴里还说着:“个鸭子还不够呢!”
自此吃鸭子印象非常之深,等好久,鸭子再不掉到井里,看井沿有群鸭子,拿秫杆就往井里边赶,可是鸭子不进去,围着井口转,而呱呱地叫着。就招呼在旁边看热闹小孩子,说:“帮赶哪!”
正在吵吵叫叫时候,祖父奔到,祖父说:“你在干什?”
说:
“赶鸭子,鸭子掉井,捞出来好烧吃。”
祖父说:“不用赶,爷爷抓个鸭子给你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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