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喊着过去,又来挑;这挑不喊茄子、黄瓜,而喊着芹菜、韭菜、白菜……
街上虽然热闹起来,而家里则仍是静悄悄。
满院子蒿草,草里面叫着虫子。破东西,东件西样扔着。
看起来似乎是因为清早,家才冷静,其实不然,是因为家房子多,院子大,人少缘故。
那怕就是到正午,也仍是静悄悄。
粒子在地上。
于是鸡啄食声音,咯咯地响成群。
喂完鸡,往天空看,太阳已经三丈高。
和祖父回到屋里,摆上小桌,祖父吃碗饭米汤,浇白糖;则不吃,要吃烧包米;祖父领着,到后园去,趟着露水去到包米丛中为擗穗包米来。
擗来包米,袜子、鞋,都湿。
每到秋天,在蒿草当中,也往往开蓼花,所以引来不少蜻蜓和蝴蝶在那荒凉片蒿草上闹着。这样来,不但不觉得繁华,反而更显得荒凉寂寞。
祖父让老厨子把包米给烧上,等包米烧好,已经吃两碗以上饭米汤浇白糖。包米拿来,吃两个粒,就说不好吃,因为已吃饱。
于是手里拿烧包米就到院子去喂大黄去。
“大黄”就是大黄狗名字。
街上,在墙头外面,各种叫卖声音都有,卖豆腐,卖馒头,卖青菜。
卖青菜喊着,茄子、黄瓜、荚豆和小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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