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 8）

灰白光线在视线远处微染蓝色，如果巴尔塔萨学过如何诗意地观察这景象，就会想到这样表述，然而，与其去想那些适宜在王宫前厅或者修道院谈话室展开高雅情趣，他感到自己血在烧，因为布里蒙达转过身面向他，她黑色眼睛里突然闪过道绿光，现在那些秘密还有什重要，倒不如再学学他已经懂得，布里蒙达身体，至于那秘密就下次再说吧，因为这女人已经答应，她会履行诺言，而她说话，还记得头次跟睡觉时你对说话吗，你说看到你内心；还记得；你当时并不明白你在说什，而当告诉你绝不会看你内心，你也没有明白在说什。巴尔塔萨来不及回答，他还在琢磨这些话和在这个房间里听到其他令人难以置信话是什意思；能看到人身体内部。

“七个太阳”从床上坐起来，将信将疑，惴惴不安，你在跟开玩笑，没有人能看见人体内部；就能看见；不相信；你先是想知道，没得到答案时不停地追问，现在你知道却又说不相信，这样也好，不过以后不要再拿走面包；除非你现在能说出身体内有什，才会相信；要是不禁食，就看不到，并且说过，绝不看你内部；再说遍，你在跟开玩笑；再说遍，这千真万确；怎能相信呢；明天醒以后不吃东西，然后们起出去，会告诉你看到什，但绝不看你，你也不要到前面去，你愿意这样吗；愿意，巴尔塔萨回答说，但你要跟解释下这个秘密，告诉你这能力是怎来，如果你没骗话；明天你就知道说是实话；难道你不怕宗教裁判所吗，很多人没做什都被判重罚；能力不是异教，也不是巫术，眼睛是肉眼；可是你母亲因为能显灵和得到天启而被鞭打和流放，你是跟她学吧；不是回事，只能看到世界上有东西，看不见世界以外东西，比如说天堂和地狱就看不见，不念咒语，也不施法术，只是能看见；但是，你用你血画十字，然后用这血在胸膛上画十字，这难道不是巫术；处女贞血是洗礼圣水，你把弄破时候就知道它是圣水，感到它流出来时就猜到该怎做；你这种能力是怎回事呢；看得见人体内东西，有时候看得见地底下有什，看得见皮肤下有什，有时候看得见衣服下面有什，但只有在禁食时才看得见，并且随月相周期变化每隔七天会失去这种能力，但很快就恢复，但愿没有这种能力；为什呢；因为隐藏在皮肤下边东西总归不太好看；灵魂呢，你看见过灵魂吗；从来没有看见过；或许灵魂根本不在身体里边；不知道，从来没有看见过；也许因为灵魂就不可见；也许，现在放开吧，把你压在身上腿收回去，想起床。

那整天，巴尔塔萨都在怀疑是否有过那场谈话，或者那是他梦中谈话，又或者不过是他进入布里蒙达梦。他望向那些挂在大铁钩上尚未肢解大牲畜，竭力瞪大眼睛，但看到仅仅是肉，不透明，剥皮，青紫色肉，而随着块块肉被堆到案板上或者扔到秤盘里，他体会到布里蒙达能力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