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充满血丝眼睛,怀着侥幸心情再次地拨打电话——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圈浮肿自己,不知道应该怎办才好。
拿起手机,颤抖着给宫洺发个短消息。不知道这早他起来没有。
当消息发送成功后几秒钟,手机就响起来,宫洺名字显示在屏幕上。眼泪刷地流下来,不知道该怎办。
唐宛如被自己手机闹钟声吵醒时候是8点。她半闭着眼睛起床,穿起拖鞋,熟练地转出房间走向卫生间,整个过程非常自然流畅,像是个失明多年盲人。她凭借着熟练记忆,伸手按亮厕所灯,然后摸向洗手台上牙刷牙膏位置。但在本来应该是牙膏地方,却摸到个硬硬光滑东西。唐宛如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看见只不知道是在昏睡还是已经休克或者死亡褐色大蟑螂,此刻正在她手里躺着,露出它
经是天造地设对。
2
在这个周日,同样早起除顾源和顾里,还有个倒霉透顶人,就是。在工作计划上,应该是在周六早上时候就把崇光——这个近两年红得发紫男性专栏作家——文章交到公司里去,然后让加班文字编辑在三个小时内完成三次校对,之后在下班前让同样在加班美术编辑排版制作完成,准备周日送去菲林公司制版再送去印刷。本来这切看上去就是副“不可能完成”样子,而更加雪上加霜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拿到稿子。顺利地放上最后根压死骆驼稻草。
周六早上怀着荆轲刺秦王心情走进宫洺办公室,大概花七分钟,哆嗦着讲完“没有拿到稿子”这简单件事情之后,宫洺低下头,迅速地在他工作计划上用笔画来画去,最后抬起头,用那张纸样面容,告诉最后期限是周日早上。
感觉像被大赦样。
整个周六以每小时个电话频率和崇光通话,最后确定晚上7点交稿。崇光声音懒懒散散,不过电话那边还是告诉“放心啦,没问题,个小专栏嘛”。
但是在周六晚上12点时候查看E-mail,发现没有任何来自崇光邮件。阵寒意从心底直冲到天灵盖上。哆嗦着反复检查MSN、QQ和手机短信,确定崇光没有给任何留言或者信息——当拨打崇光手机时候,听到声音是“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这还不是最糟糕情况,最糟糕情况在三分钟之后发生:当从Kitty那里搞到崇光家座机号码之后,打过去,电话里声音是“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望着写字台上摊开笔记本,不知道是否应该先把遗书写好。
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问Kitty求助,但是最终自尊还是让拉不下脸面去求别人完成自己工作。握着电话,隔会儿就打次,但是听到声音都是“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但又睡不深沉,整个人在很浅很浅梦境里挣扎着,像被人套个麻袋,然后无数棍子打在身上。
直折腾到天亮。上海天空在6点多将近7点时候被光线彻底照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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