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胜、怪力乱神、火树银花,必须采取“三没”政策:没皮、没脸、没脑子。
但是,当满脸微笑地重新躺回被子里分钟之后,门被推开条缝,然后,只看上去就是刚刚涂过昂贵手霜葱花般纤白玉手伸进来,手指上轻飘飘地拎着只闹钟,那只手无耻地把闹钟放到门口茶几上,然后就缩回去。分钟之后,耳膜都快被这只完全找不到方法关掉声音闹钟震疯——更加令人发指是这个闹钟铃声是个女人歇斯底里尖锐笑声,听上去特别像顾里那个不要脸在冲放肆地大笑:“咦~~~~哈哈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哈。”
像只被佛光笼罩妖精样,呲牙咧嘴,跪在地上现出原型。
三分钟后,闹钟安静,顾里裹着她那身夜黑风高行头,再次飘到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头发,双眸子柔情似水地对说:“起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三只闹钟。”
十分钟后,披头散发地出门。出门时候,顾里提醒,“把你包带上。”
被扔进辆车后座,昏头昏脑,车就开出们小区门口,开进南京西路。感觉到这并不是顾里车,崭新内饰甚至还透着新鲜凛冽皮革味道。“这车是谁?”摸着屁股下面高级柔软小牛皮,瞄着后座宽敞得几乎能让把腿儿伸直空间,问前面正戴着白手套开车顾里。顾里看眼后视镜里仿佛刚刚被人从麻袋里放出来蓬头垢面,说:“顾源,这个败家子。”
凌晨5点南京西路像座遗迹。华灯初上时那种快要把人逼疯金光四射和横流物欲,此刻全部消失踪影。只有头顶寂寞路灯依然亮着,刷拉拉整齐排,把这条全中国最繁华商业街照得像是火葬场大门外那条通天大道。偶尔路过几个正挥舞着扫帚或者拿着高压水龙头冲洗昂贵大理石地面清洁工,他们在每个上海还没有苏醒凌晨,见证着这个城市难得寂静。只是他们直是被人们遗忘群人,每个阳光灿烂白天,当人们路过恒隆广场或者波特曼门口几乎尘不染大理石地面时,没有人会想起他们,在这群穿着同样西装拿着同样手机用着同样笔记本,甚至说着同样话被称作白领人们眼里,上海似乎本来就是这样干净,就像个活人,在每个疲惫夜晚倒头睡去,天亮后,又会恢复全身精力。
只有两边高大梧桐树在快要破晓夏末凉风里,摇动出弥漫整条街树叶摩挲声,沙沙作响,听起来像是头顶移动着座塔克拉玛干沙漠。当年唐婉如对此还有句经典语录:“塔克拉玛真他ma生猛,连沙漠都不放过!”——她把塔克拉玛理解为个人名,也把“塔克拉玛干”“干”字,理解为个发音为四声动词。
“们这是要去哪儿?”看着鬼祟顾里,从后视镜里看见她此刻双眼精光四射、杀气腾腾。身体里生物自保护本能瞬间又启动。对这个眼神记忆犹新,每当人生要倒大霉时候,都会看见顾里这种眼神,她大姨婆死——穿着那套现在已经无法再买到Chanel套装。按照她姨婆死前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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