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6 / 6）

他背影，思绪仿佛被风吹成长线，回到四个月前顾里生日会场景，同样是生日会，依然到处都是高级西装和露肩晚礼服背影，红酒和香槟晃动出派动人纸醉金迷。

在那个奢侈而喧闹生日宴会上，生活彻底地变得与以前不同——说不同，准确点来说，是指塌糊涂。

只是，现在，看上去很平静，依然每天上班、工作，晚上在这个房子里和大家聊天。如果定要用个比喻来说明话，就像是个人脖子被双巨人大手，咔嚓拧断，但是，因为用力太大，导致脑袋转360度之后，又重新回到正面——看上去，那个人表情和样子还是样，但实际上，你明白，她已经彻底完蛋。

现在安稳，现在从容，现在风平浪静，其实就是已经彻头彻尾地完蛋。

但谁会相信呢？

窗外是上海灰蒙蒙冬天，崭新外滩沐浴在萧索寒雨里，浩大外滩改造工程还在不眠不休灯火通明地继续着，很多次路过被脚手架包围起来外滩时，都会透过绿网破洞，看到里面裹着破旧棉袄席地而睡工人。他们胡子上经常凝着层看起来又像是灰尘，又像是白霜东西。在明年春天到来时候，这些工人就会从外滩彻底地消失，他们会前往另外个需要他们废墟，用他们血肉之躯，铸造起新长城——用来隔绝穷人看不见透明砖墙。当这些建筑围墙和脚手架撤掉之后，温暖春风将把这个全中国最异域风情奢靡地标，推向个难以超越巅峰高度，几乎成倍扩张沿江广场，急剧锐减车流，爆炸增加游客，外滩源拔地而起半岛酒店和CHANEL最新旗舰店都在宣告，个新外滩时代开始。

而很久以前，外滩那块写着“上海滩最后梦想”巨大广告牌，此刻已经轰然倒下。更加崭新广告牌仿佛出鞘宝剑样矗立在江边。崭新广告语在十几盏巨大探照灯下显得勾魂夺魄，尽管它背后还未完工楼盘漆黑阴冷，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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