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还能回忆起几个月前自己。除上班之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百无聊赖而又万念俱灰地望着窗外翻滚雪花,它们噼里啪啦地撞碎在窗户玻璃上,屋内热气腾腾温度把窗户玻璃烤得烫热,雪片扑上去瞬间就哗啦啦地融成水,狼狈地沿着窗沿流下来。
那个时候,屋外是片肃杀雪景。看得人满心绝望,仿佛世界破个大洞,,bao风雪从这个洞里汹涌而
就是和南湘两个人回到学校后,瞬间多两个外号,虽然两个外号都是针对们变黑皮肤,但是南湘因为她美丽脸而多少缓冲下,她外号叫“黑雪公主”,至于,因为比南湘稍稍逊色点点,所以得个类似外号,“乌骨鸡”。
最不要脸就是顾里,她在层层叠叠涂抹各种防晒霜保护之下,点儿都没有变黑,她在学校看见晒黑之后和南湘,弯下腰,旁若无人地笑三分钟,胸罩扣子都笑松。笑累,她撑起腰,用善解人意而又委屈表情说:“上帝真是太不公平,最想晒黑人是,结果什变化都没有,反倒是你们两个捡便宜,晒得跟两条老茄子似。”
亏得年轻力壮,否则真他妈差点儿口气没上来。
而说到唐宛如,她是最惨烈个。因为每当有穿着紧身三角泳裤年轻肌肉男性走过们所在沙滩,她就飞快地逃离遮阳伞区域,追着散发着雄性荷尔蒙肉体呼啸而去,路翻着白眼摇头晃脑地洒下她口水,以此作为沿途标记——和走进森林里沿路撒面包屑是个道理,都是为找到回家路。因此,在三亚海滩上自由奔跑、天性解放唐宛如在回到上海之后皮开肉绽,全身脱皮,仿佛新白娘子。她躺在床上不断踹着四肢,张开血盆大口不停地叫唤,声音嘶哑却又嘹亮,频率也非常固定,而且又因为她牙齿直都非常大颗且极其整齐密集,恍惚间觉得她就是匹正在临盆,马。
正为自己比喻能力而自豪,顾里句话轻描淡写地挫败。她指着唐宛如胸口前片白花花蜕皮,伴随着唐宛如“喔喔”不断呻吟,她说:“像不像两颗刚刚剥开还没撕去糖衣‘喔喔’‘奶’‘唐’。”
对面南湘表情庄严地竖起她大拇指。
看着顾里仿佛灵光开窍得意表情,恍惚觉得她脑门儿上笼罩着层佛光,想,当初牛顿被苹果砸到时候,也就这样吧。
望着眼前年轻他们,个个面容姣好,穿金戴银,突然有点儿恍惚。四周空气被明晃晃阳光照荡起涟漪,现在是2009年?还是2010年?有点弄不清楚。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觉得自己身边时间过得异常混乱。还在念书时候,有无数坐标供们参考时间流逝,每天有课程表提醒着们,们生命每天被分割成每45分钟个片段,然后组成不同学期、不同学年,们有不同年级门牌,有寒假暑假来提醒们岁月流逝。
但是毕业之后,好像每天都和过去天模样,但是,又似乎每天都和生命里之前任何天都不相同。
时间混乱成片虚焦镜头般薄薄光影,贴在每个人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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